自己的抱负;光从字面上看,又有一种对关羽、张飞二人的羡慕和嫉恨。
耿鄙一脸宽慰的看着简雍,道:“唉,其实宪和你在武都的处境,吾也是知晓的。那关张二人徒有匹夫之勇,刘平刘德安行事离经叛道,刘德然更是少谋而短视。偏生他们几人都身居要职,而对像对待商人一样对待你。”
“这是不重视你啊。”
简雍闻言,立刻双目含泪,道:“雍亦明白,然玄德乃雍之同乡,自幼扶持,只得如此,只得如此啊。”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耿鄙加了一把火:“眼下征西将军大婚,可是把虞应也提拔了上来,未在你之上。甚至是氐人首领杨特 ,都受封护羌中郎将!假以时日,征西将军还能记得你吗?”
“那又如之奈何呢?”简雍叹了一口气。
“良禽择木而息,名臣择主而事。”耿鄙沉声说道:“宪和大好男儿,岂能困囿于方寸之地,而不是转圜呢?须知只需放眼天下,何处不是男儿施展抱负的地方?”
“这....”
简雍露出了意动的表情,最后还是摇摇头:“忠臣不事二主,明公还请不要再说了。今日雍失态了,明日再来拜访。”
说完,简雍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他走后没多久,程球开口问道:“明公为何如此对这简雍?刘备都不待见他,明公又何必如此自降身份?”
“你真当吾是想要招揽他?看重他的才华了?”耿鄙笑了笑道:“吾不过是想让他与刘备离心离德罢了。”
“属下明白了。”
简雍离开刺史府之后,便回到了驿馆。让左右守在门口,然后把门一关。
“回来了?情况如何?”刘德然从暗处走出来。
“你还不相信某的能耐吗?”简雍笑着说道:“哈哈哈哈,德然,你猜刺史怎么说你的?”
“夸我了?”刘德然想当然的说道。
都给简雍整不会了:“你这什么时候开始癔症了,整天胡思乱想的。你自己想想,你有什么值得被人夸赞的?”
“我家娘子美。”刘德然骄傲地说道。
“那什么...一般来说,没有人炫耀这个的。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简雍说着,发觉这话聊不下去了,直接岔开了话题。
“事儿已经成了,某估摸着最迟明天,他就会派人来劝降某家。”
刘德然右手砸在左手手心,道:“着啊!这样一来,只需要等德邦过来就行了。”
“汉阳与安定交界,按照计划,他最迟后天便会赶到。接下来就需要咱们自由发挥了。”简雍揉了揉眉心道:“德安的计划能不能成,就落在你我二人身上了。”
“放心吧。”刘德然自信的说道:“虽然某不是很厉害,但是德安这个人你还不了解吗?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他也不会干。”
“怎么只需要按照他的计划去做就行了。既然计划中让咱们随机应变,那就说明咱们随机应变的结果,也在德安的算计之中了。”
“真是个聪明人啊!堪比留侯。”
“希望你下次能用深谋远虑,智计卓绝这种词语来形容德安。实在不行,你要是没什么文化,也可以用老谋深算,老奸巨猾、阴狠毒辣这种词。”简雍吐槽了一句。
“那还是深谋远虑吧。”刘德然从善如流。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了。
翌日,简雍刚起来没多久,便有人来通报,说是程球前来拜访。两个人各有各的打算,都很是客气的。
聊了没有一刻钟,程球就道明了来意:“吾主深爱宪和之才,且如今凉州还有职位空缺。咱们都是替朝廷办事,还都在凉州,不知道宪和有没有兴趣?”
“这...怕是不好吧?”简雍有些犹豫。
程球见状乘胜追击:“大丈夫立于人世间,自当为民生计,为天下计。而今宪和在武都郁郁寡欢,碌碌无为,难道真是你想要的吗?”
“如今跟随在刺史左右,只需要平定叛军,日后史书上也会留上一笔,不比你在武都做一个商人要强的多吗?”
“公所言极是,然则某一介读书人,既然已经拜玄德为主,那断然不会再改投他人的。公请回。”
“宪和老弟你糊涂啊。”程球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就在这个时候,刘德然抢了进来,快步走到简雍跟前,在他耳朵面前耳语几句:“今天晚上吃什么?咱们什么时候走?某想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