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内心饱受煎熬。然而,这显然还不是他们痛苦的极限。只见那低矮的三面城墙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弓箭手,那场面犹如一片森然的箭林,透着无尽的杀意。
“放箭!” 守军军官一声怒吼,声震云霄。
顿时,密集的箭雨如汹涌的潮水般浸润了维吉亚步骑兵。他们手持盾牌,却在这如暴雨般的箭矢面前不知所措,不知该格挡哪个方向的夺命之箭。箭矢射中盾牌,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有的则穿透盾牌,扎入士兵的身体,鲜血四溅。而此时,维吉亚弓箭手方队尚在后方,无法进入瓮城,也就无法对城墙上的守军进行有效的压制。于是,这便成了一场单方面的残酷屠杀。在这低落的士气笼罩之下,维吉亚军团中开始出现了逃兵。维吉亚宪兵见此情形,毫不犹豫地在后方射杀那些逃兵,弓弦声响起,逃兵们纷纷倒地,可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恐慌与绝望,却并未因此而消散。
“妈的!杰尔伯堡什么时候有瓮城了!攻城梯,快上!” 多鲁伯爵焦急地破口大骂,眼中满是血丝,那疯狂的模样仿佛一头被逼至绝境的野兽,“投石车继续攻击其他方位城墙。后备队都给我上!” 多鲁伯爵已然孤注一掷,摆出一副要与敌军拼个鱼死网破、不死不休的架势。维吉亚士兵们呐喊着冲向城墙,扛着攻城梯在箭雨中艰难前行,不断有士兵被箭射中倒下,可后面的士兵依旧前赴后继,攻城梯架上城墙,维吉亚士兵们攀爬而上,却又被守军以长枪、石块等击退,惨叫连连,尸体从攻城梯上纷纷滚落。
维吉亚军队在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后,终于在枪林箭雨的疯狂肆虐下,艰难地将攻城梯在瓮城处搭好。那些攻城梯在如瀑的箭雨洗礼中,显得脆弱不堪,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被这凶猛的火力彻底摧毁。然而,维吉亚士兵们似乎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他们紧咬牙关,眼神中透露出不顾一切的决绝,冒着那如注的剑雨,奋勇地开始攀爬登梯。
战争使人变成野兽。刹那间,整个战场被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所淹没。维吉亚士兵们一手高高举起盾牌,拼尽全力抵挡着上方如雨点般不断落下的箭矢与石块,那箭矢射中盾牌,发出密集的叮叮当当声响,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钟声;石块砸落,更是让盾牌后的士兵们身形剧震,手臂酸痛欲裂。而他们的另一只手,则死死地抓住梯阶,每一步攀爬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脚下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城墙上的守军毫不留情,他们手持长枪,身姿矫健地猛刺向登梯的敌人。每一次刺出,都凝聚着全身的力量,那锋利的枪尖裹挟着风声,轻易地穿透敌人的铠甲,带出一蓬蓬刺目的鲜血,如绚烂而又恐怖的血花,在城墙之上肆意绽放。有的守军则合力搬起沉重无比的石块,那石块需数人才能勉强抬起,他们满脸涨红,青筋暴起,怒吼着朝着登梯的敌人狠狠砸去。石块带着呼啸的风声落下,其威力犹如小型的炮弹,砸中维吉亚士兵后,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痛苦惨叫,他们的身躯如断了线的风筝般,不受控制地直直坠落,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与血雾。
但维吉亚士兵们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们在军官声嘶力竭的督战下,如潮水般前赴后继。终于,有一批身经百战、勇猛无畏的士兵成功登上了瓮城城头,双方立刻陷入了一场惨烈至极的白刃战。刀剑相交,火星四溅,金属碰撞的铿锵声交织成一曲死亡的乐章。守军们挥舞着长刀,刀光霍霍,恰似闪电划破夜空,每一刀都朝着敌人的要害部位砍去,力求一击致命。维吉亚士兵则用短剑奋力抵挡,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专注,身体灵活地转动、闪避,同时时刻留意着守军的破绽,试图抓住那稍纵即逝的反击机会。
一名身材魁梧、肌肉贲张的维吉亚士兵,如同一头愤怒的公牛,挥舞着手中那柄沉重的大剑,带着千钧之力猛地朝一名守军砍去,那守军士兵正是刚从监狱收编的囚犯。只见那力道仿佛能劈开空气,剑刃划破之处,甚至泛起了肉眼可见的气流波动。守军却身形如电,侧身一闪,以极其敏捷的身手躲过了这致命一击。紧接着,他顺势反手用刀背狠狠砸向敌人的手臂,只听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折声响彻城头,那维吉亚士兵的手臂瞬间传来钻心的剧痛,手中的大剑也脱手落地,在石板地上砸出一个浅浅的坑洼。但他身旁的战友毫不犹豫,迅速补上,一剑刺向守军的腹部,守军躲闪不及,被剑刃深深刺入,温热的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然而,这名守军展现出了惊人的顽强与坚韧,他强忍着剧痛,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将手中的刀插入了敌人的胸膛,两人就这样在血泊中同归于尽,他们的尸体缓缓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