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叠在一起。
在这个无间地狱,无论是守军还是维吉亚士兵,摆在他们面前的选择,仅仅是不同的死法而已。在这狭窄而又血腥的城头上,尸体逐渐堆积如山,鲜血汇聚成潺潺流淌的溪流,顺着城墙的缝隙缓缓淌下,将城墙染成了一片刺目的暗红色。双方都杀红了眼,每一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信念、为了自己的阵营,拼死展开殊死战斗。维吉亚军队凭借着人数上的微弱优势,源源不断地向城头增派人手,他们如汹涌的黑色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守军的防线,试图冲破这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打开进入杰尔伯堡的通道;而守军则凭借着城墙得天独厚的地利以及顽强不屈的斗志,死死坚守着每一寸土地,寸步不让,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保卫家园的钢铁长城。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每一秒都有人倒下,生命在这一刻变得如此脆弱而又渺小;每一刻都充满了生死的考验,那浓烈的血腥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散,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残酷与无情,也铭刻着每一个战士的英勇与牺牲。
宋睿看着眼前惨烈的战况,心中涌起一股决绝,大声喝道:“今日之战,关乎生死,众兄弟随我杀!我们身后就是家园,绝不能后退半步!”言罢,率先整了整剑盾,冲向那涌上城头的维吉亚士兵。
韩辉紧握着手中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如蛟龙出海般冲入敌阵,口中高呼:“来犯之敌,休得张狂!我等定要让你们有来无回!”他身形矫健,每一次刺出都带走一片血雾。然而,敌人如潮水般不断涌来,他的身上也渐渐挂彩,战袍被鲜血染红,他喘着粗气,仍怒吼着:“挡我者死!”此时,城墙上已被鲜血染得滑腻不堪,士兵们在血污中艰难地站稳脚跟,每一次挥刀、刺枪都伴随着血水飞溅,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刺目的红光。城垛在敌军投石车的攻击下已破损多处,碎石与瓦砾散落一地,守军们只能利用残垣断壁作为掩护,继续奋勇抵抗。
小剑挥舞着双刀,刀光交错,似银蛇狂舞。他在敌群中左冲右突,喊道:“下地狱吧!”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那凶狠的模样让敌人胆寒。但维吉亚士兵不顾伤亡,层层围堵,小剑虽奋力杀敌,却也渐感疲惫,手臂被敌人的刀剑划伤多处,他咬着牙骂道:“可恶,还真是难缠!”脚下,横七竖八地躺着敌我双方的尸体,有的还在微微抽搐,有的已肢体残破,惨不忍睹。城门口,巨大的城门虽已伤痕累累,但仍牢牢紧闭,门后的守军们用身躯死死抵住,防止敌军冲破。
袁江虽擅长谋略,但此刻也毫不退缩。他手持长柄斧,那沉重的斧头在他手中虎虎生威,他一斧劈下,将一名敌人的盾牌连同手臂一同斩断,可瞬间又有几名敌人扑了上来,他的后背被敌人的长剑刺中,一阵剧痛袭来,他闷哼一声,却反手就是一斧。
城垛边,石块与箭矢堆积成小山,如今已所剩无几,而城下护城河早已被鲜血染红,泛起阵阵血腥的涟漪,河面上还漂浮着一些尸体与残肢。
城头上的喊杀声震耳欲聋,双方士兵都已杀红了眼。守军在宋睿等人的带领下,拼尽全力抵抗着一波又一波的进攻,但伤亡数字也在不断攀升。维吉亚士兵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强攻,他们的攻势愈发猛烈,似乎要将这城墙彻底踏平。
就在众人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之时,突然,一名守军士兵惊恐地大喊:“不好,我们的箭矢快用完了!”这一消息如同一颗巨石投入本就紧张的战局,守军们的心中瞬间蒙上一层阴影。没有了箭矢的压制,维吉亚士兵的进攻将更加肆无忌惮。
宋睿听闻,心中一紧,但仍大声喊道:“不要慌,坚持住,援军马上到了!”可维吉亚士兵似乎察觉到了守军的困境,进攻越发凶猛,他们呼喊着:“杰尔伯堡的末日到了!”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东方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远方突然传来阵阵马蹄声和喊杀声。城头上的守军发现是斯瓦迪亚援军如钢铁洪流般汹涌而来,士气高昂。斯瓦迪亚王国军团长哈伦哥斯伯爵在与维吉亚国王亚罗格尔克鏖战一日之后,终于将其击退,赶上了杰尔泊堡的决战。
“援军到了!兄弟们,杀啊!”宋睿见状,精神大振,手中宝剑挥舞得更加迅猛,“这是最后的反击,一举击溃他们!”
斯瓦迪亚援军迅速与守军形成前后夹击之势。整齐划一的斯瓦迪亚骑士队列似乎宣告着维吉亚军团的死刑。
冲锋开始了,斯瓦迪亚骑士手持长枪,脚下铁甲战马,疯狂的突入临时组建的步兵队列,如入无人之境。维吉亚军团顿时陷入混乱,腹背受敌的他们惊恐万分。多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