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是不是你在从中作梗,把我的转岗申请撤下来了?”汪雪柳眉倒竖,气呼呼地说道,腮帮子因愤怒而微微鼓起,眼神中满是质问。
“幺儿,你在网监大队不是好好的吗?为啥子一定要做刑警呢?”汪泉林眉头轻皱,眼神里透着一丝不解与关切。
“我就是想办案子噻。”汪雪双手握拳,脚下不自觉地微微跺了一下。
“哎……你在网监大队不是一样可以办案子的嘛?”汪泉林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那能一样吗?东一个案子让你帮点忙,西一个案子让你从旁协助,从来没得深入参与过。有案子还好点,可一天到晚在网上处理那些谣言啊、污言秽语啊、恐怖暴力这些有害信息,无聊死我了。”汪雪眼睛望向一边,满脸的不耐烦,脑袋也跟着轻轻摇晃。
“你一个女娃娃就不能安分守己一点吗?”汪泉林眼神变得严肃起来,直视着汪雪。
“你从小教我侦察与反侦察技能,就是让我坐办公室去的吗?”汪雪毫不退缩,目光倔强。
“我那是让你有能力保护自己。而且今时不同往日,这段时间刑事案件逐步增多,我感觉有大事要发生,我就你一个女儿,你就不要去嘛!”汪泉林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脸上写满了担忧,额头的皱纹似乎也更深了。
“你是刑警,我大伯是刑警,凭什么我不能是刑警?我不管,下次你再把我的申请书撤下来,你就不是我老汉了!”汪雪的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说完便转身,猛地拉开门,夺门而出,门在身后“砰”的一声关上。
“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还是小时候可爱……”汪泉林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惆怅。
警局里,汪泉林带上辅助光脑,进入了棱镜世界。
杰尔伯堡的广场上,人来人往,阳光炽热地洒在石板路上,泛起一片耀眼的白光。汪泉林脚步匆匆地走到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流浪画师旁边,焦急地问道:“三天到了,你画完了没得?”
“没有。”流浪画师头也没抬地说道,眼睛专注于手中的画作,画笔在画布上随意地涂抹着。
“不是说好三天的吗?”汪泉林气愤地说道,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大。
“你要求那么高,三天哪画得完?三个月还差不多。”画师依旧不紧不慢,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
汪泉林有些恼火,拳头紧握,又无奈地松开:“没时间了,你把画给我。”
“这半成品丝毫体现不出我画技之精湛,挂出去我的名声就毁了。”画师抬起头,看着汪泉林,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满,“你现在就要拿走也可以,得加钱。”
“狗日的奸商!”汪泉林咬着牙,低声咒骂了一句,极不情愿地又多给了 200 第纳尔。
杰尔伯堡的领主庄园内,汪泉林小心翼翼地避开众人的视线,心脏砰砰直跳,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光明正大地将画替换下来,平时有侍卫帮忙做些家务也并不少见,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不要被发现。
“师父!师父!”一个年轻的民警,将汪泉林从棱镜世界唤了出来。此人是汪泉林的徒弟刑警刘湛,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身材高大健壮,剑眉星目,身材样貌天生就与警服极为契合。“板桥路 72 号发生一起杀人案。派出所那边已经封锁了现场,我们也该过去了。”
“板桥路 72 号?去看看。”汪泉林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表情严肃,迅速整理了一下装备。
板桥路 72 号,郊区的一栋废弃房屋内,周围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警戒线在风中微微晃动。除了拍照取证的民警,其他人都不能入内。房屋的墙壁爬满了斑驳的青苔,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受害人已面目全非,似乎生前遭受了极为残酷的酷刑,男人手臂上有着代表 hakuna matata 的符号,意为“从现在起你就没有烦恼”。汪泉林看到以后,整颗心猛地往下一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眼神里满是震惊与悲痛。这个纹身汪泉林曾见到过,正是三天前给他资料的线人手臂上所纹,那名线人叫王新之,不过 20 出头的岁数,在一个暗网组织已经潜伏了快两年了,没想到今天还是为了这个标志而丧命。
“刘湛,王新之的线人档案可以起封了,晚点你帮我写份报告给他申请烈士和抚恤金。”汪泉林痛苦的扶着额头,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报告汪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