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晶晶怒目而视:“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带人闯入民宅,还如此粗暴无礼,就不怕王法吗?”
通判却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王法?在这东昌府,我就是王法!小娘子,你今日打伤了我儿,还敢如此嚣张,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白晶晶冷笑一声:“你那儿子仗着你的权势,在街头为非作歹,轻薄于我,我不过是让兰儿给他一点教训,何错之有?倒是你,身为朝廷命官,不但不约束自家子弟,还纵容他胡作非为,如今又来欺负我们两个弱女子,你配穿这身官服吗?”
通判被白晶晶这番抢白气得脸色铁青,他恼羞成怒地吼道:“哼,牙尖嘴利的小娘们,我懒得跟你废话。来人呐,给我把她带走,带回府里,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
说着,一挥手,几个衙役就要上前抓人。
兰儿见状,毫不犹豫地冲上前,挡在白晶晶身前:“你们谁敢动我家夫人!”
通判不耐烦地看了兰儿一眼:“你这不知死活的丫头,上次打了我儿,还没找你算账,今日竟然还敢阻拦,一并带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宋清风恰好赶回客栈。
他刚踏入客栈大门,就听到白晶晶愤怒的斥责声和通判嚣张的怒吼,心中一紧,疾步朝着房间奔去。
一进屋,看到屋内混乱的场景,白晶晶和兰儿被衙役团团围住,通判那副丑恶嘴脸尽显无疑,宋清风顿时怒火中烧,他大喝一声:“住手!你们是什么人?这是要干什么?”
通判道:“本官乃东昌府通判,这两个小娘子当街打人,本官要抓她们回去审问。你又是什么人?莫非是她们的同伙?”
宋清风怒极反笑:“审问?我看你是心怀不轨吧。通判大人,你身为朝廷官员,本应公正廉明,如今却为了一己私欲,公然在这客栈强抢民女,你就不怕朝廷怪罪下来,摘了你的乌纱帽吗?”
通判脸色变了变,但仍强撑着:“哼,你少拿朝廷来压我,在这东昌府,还轮不到你一个外来人指手画脚。我儿受辱,我定要讨回公道。”
宋清风向前一步,逼视着通判:“公道?你儿子在街上的所作所为,百姓们可都看在眼里,他是自作自受。你若真要公道,本官倒可以陪你去公堂之上,让大家评评理,看看究竟是谁的错。”
通判听宋清风自称“本官“,心里一紧,“你不知这位大人是何官职?”
“本官工部军器司监丞,宋清风。”
“工部,监丞”,通判舒了一口气,不过是七品小官,不用太在意。
通判哈哈大笑,说道:“宋大人,你隶属工部,这可是东昌府。还轮不到你管辖,我看你还是站在一旁,不然本官参你伙同歹人,无故伤人。”
宋清风一愣,看来自己的官职太小,压不住他。
看来自己又得狐假虎威了,反正借用宝亲王名号自己没有心理负担,不用白不用啊!
宋清风冷笑一声:“你一个小小通判,风大不怕闪了舌头,我倒是要看看,你准备怎么把本郡马的女人带回去。” 说罢,他暗暗给小虎使了个眼色。
小虎会意,带着几个护卫迅速从外面冲进来,将白晶晶和兰儿护在身后,与通判的衙役们对峙起来。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点火星就能点燃这火药桶。
通判听了宋清风的话,犹豫的问道:“郡马?你不是工部的吗?怎么是?”
宋清风微微仰头,眼中透着傲然之气,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玉佩上雕刻着精致繁复的纹路,在微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那是皇上在得知郡主成婚,特意赏赐的东西,这可是御赐的,象征着他尊贵无比的身份 —— 宝亲王的女婿,当今圣上亲封的郡马。
这也是他临返乡时,特意从库房找出来的,就是为了狐假虎威。
他将玉佩在通判眼前轻轻一晃,声音冷冽如冰:“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乃宝亲王的乘龙快婿,这东昌府虽说是你的地界,可你今日若敢动我分毫,或是妄图染指我的女人,你觉得宝亲王会轻易饶过你?”
通判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块玉佩,心中犹如惊涛骇浪般翻涌。
他在东昌府作威作福多年,平日里仗着自己的官职,肆意横行,可如今面对这实打实的皇家信物,他只觉双腿发软,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
他深知宝亲王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