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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哦,这样啊。”没有萧然想象中的怒不可遏,苏格面色十分平静,反而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他成功了吗?”
&esp;&esp;却不想,萧然的脸色更黑了,他将怀里的人扔回床上,冷声道:“没有。”
&esp;&esp;苏格揉了揉摔疼的腰,抗议道:“嘶,我还是病人呢,轻点行不行…”
&esp;&esp;萧然有点恹恹的,闻言不禁嗤笑一声。
&esp;&esp;“你不在乎?”
&esp;&esp;“有什么好在乎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之常情嘛,各凭本事,但是他失败了,就没有什么可怨的,认赌服输嘛。”苏格无所谓地滑进了被子,侧过身支着头面对萧然道。
&esp;&esp;“哦?那你觉得,自己是输了,还是赢了?”萧然看似随意般问道。
&esp;&esp;苏格不明所以,但他还是微微颔首,“这个嘛,自然是…”
&esp;&esp; 你终究还是舍不得
&esp;&esp;苏格眼眸一转,将面前脸色阴沉的陛下拉到怀里,啾了一口,又俯身下去舔他锁骨,轻轻咬了咬,艳鬼似的笑:“陛下心知肚明呀。”
&esp;&esp;萧然一下子有点恹恹的,像被妖精吸干了精气。
&esp;&esp;他不由气笑一声,“你这个小混帐,倒是会…”
&esp;&esp;会什么呢?
&esp;&esp;萧然只觉得眼前忽地朦胧模糊起来,像是被人用手揉乱了视线一般。
&esp;&esp;苏格张嘴又说了些什么,但萧然的耳朵里却什么也听不见了,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捂住了他的双耳,将外界的声音全部隔绝开来。
&esp;&esp;他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变得飘忽不定,仿佛灵魂与肉体之间的联系正在逐渐减弱。
&esp;&esp;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好像失去了重量一样。
&esp;&esp;他的魂魄缓缓地从身体里飘出来,越来越高……
&esp;&esp;就在这时,一个焦急的声音突然闯入了萧然的脑海:“陛下?陛下!您醒醒啊!”
&esp;&esp;这个声音由远及近,如同晨钟暮鼓一般,震得萧然的灵魂猛地一震,原本飘忽的意识也渐渐回归到了体内。
&esp;&esp;萧然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了一脸焦急的王德福正站在榻边,眼中满是关切和担忧。
&esp;&esp;他慢慢地坐起身来,身上盖好的薄被也从身上滑了下来。萧然揉了揉眉骨,疲惫地问道,“到哪儿了?”
&esp;&esp;原来他们正身处于行进的马车里。
&esp;&esp;而车队已经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地赶路了,路上跑死了好几匹马。驾车的车夫都是轮流来的,这个累了便去后面的马车休息换下一个。
&esp;&esp;王德福细心地用帕子为萧然拭去额间冷汗,“已在交界处,明日便能到达汝南地界。”
&esp;&esp;当他瞧见萧然苍白的脸色和泛白的唇色,不禁心疼道:“陛下,既然王爷他快要寻到了,这引魂灯便别点了吧?您每日以鲜血供养,日日祈福,不仅劳神费力还伤身呐…您还这般年轻,便体虚至此,往后的日子想必更难熬啊!”
&esp;&esp;萧然摇了摇头,苍白着脸道:“不,一日见不到他,这灯一日便不能熄。”
&esp;&esp;“他是含恨而亡,他恨我啊。恨我服蛊后对他做的一切,所以他不会原谅我…”
&esp;&esp;“所以这六年来的每一个日夜,他都不愿意来我的梦里。”
&esp;&esp;“有时我都在想,他既然恨我,为什么不来找我报仇?死前能见到他一眼,我便知足了,可他,一次也没有来。”
&esp;&esp;“他不想见我也就罢了,长乐是他最疼爱的孩子,可他仍然不愿意来皇宫瞧他一眼。”
&esp;&esp;唉…王德福不知该说什么了,自兰时死后,萧然便疯魔了,他千般万法寻来万年寒冰做成的冰棺放置兰时的尸身,又曾一步一叩首的爬上护国寺的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阶石阶求来了护国寺的镇寺之宝引魂灯,日日以血肉供奉,只为梦中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