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esp;&esp;又怕是宫中有龙气镇守,鬼魂进了会魄散魂飞才不敢来复仇,便每月抽出一日去空无一人的摄政王府枯坐一天。
&esp;&esp;这一去,便是六年。
&esp;&esp;萧然已经心如死灰,难以复燃。
&esp;&esp;他心里的火,在兰时死的那年,便再也没有燃起过。
&esp;&esp;他的命,全靠长乐吊着。
&esp;&esp;因为不知道能活多久,所以便只能想方设法地让长乐多学些,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地活着。
&esp;&esp;梦中春秋,却常有一人入梦。
&esp;&esp;他看不清那人样貌,但每每在梦中与他相处时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瞬间便涌了上来,在他心脏上轻轻挠了一下,不重,像羽毛一样轻,却令人不可忽视。
&esp;&esp;于是靠着这样似是而非的梦,他活了六年。
&esp;&esp;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做的,太久了,只知道是在点了引魂灯以后,一次放血过多,昏迷过去时,做起的梦。
&esp;&esp;“王德福,要快。”萧然乏力地倚在榻上嘱咐道。
&esp;&esp;王公公自然无有不应。
&esp;&esp;掀了帘子去到马车前同驾车的马夫讲话去了。
&esp;&esp;“白水镇…”
&esp;&esp;“长乐也在白水镇。”
&esp;&esp;“这是巧合吗?”
&esp;&esp;“不管是不是巧合,长乐也在白水镇,难道你真的舍得长乐吗?”
&esp;&esp;萧然神色恍惚的看着手上的纸条,上面写着:白水镇。
&esp;&esp;嘴里喃喃自语。
&esp;&esp;这是前不久派去的长乐身边的影卫传来的消息。
&esp;&esp;今日的纸条还没有传来。
&esp;&esp;就在这时,马车外突然传来一阵“滴呖呖…”的叫声,紧接着,一只白色的鹘鹰如同闪电一般,从窗口飞进马车内,它的翅膀展开,宛如一片洁白的云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