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吩咐不久后,一位女子梳着高高的堕马髻,身着一袭红衣,手持一根带刺银鞭向房内走来。
“参见王爷”
顾琛用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温柔语气对姜晚说。
“你的丫鬟已经回相府了,这是芊玲,府内没有奴婢,便让芊玲照顾你。”
姜晚也是震惊,这偌大的王府竟没有丫鬟?姜晚身子无力,也无心关心这些。
“多谢王爷,不必叨扰了,待我身体好转,再来询问仲神医发簪之事,我还是先回相府吧。”
说完姜晚便想起身,可这身体像被人推倒一般,倒在榻上,见状仲衡之立即开口。
“王妃莫动,此药甚猛两日之内王妃还是在王府静养为好。”
“可我与王爷尚未成婚,住王府恐多有不便。”
顾琛立即宽慰姜晚,语气中有着不可抗的坚定。
“不必多虑,安心住便是。”
姜晚看自己的身体状况,也只能住下了。
“芊玲,麻烦你帮我将发簪取下,烦劳仲神医看下是否有毒。”
仲衡之接过发簪瞧了瞧,又闻了闻,皱着眉头回道;“此簪浸入“雪美人”之毒,万不可佩戴,若佩戴在半月之内身体消瘦、面肌如黄、呕咳不止,不出一月便不知不觉死亡。”
“可仲神医闻了一下便知是何毒,况且症状如此明显,又怎会不知不觉的死呢?”
“回王妃,此毒并不常见知道的人也甚少,若直接服用便会立即死亡,死因可查,可此毒若浸于物中一盏茶的时间,身体毒性便会消失若不能发现发簪有毒,
便检查不到是否中毒而亡,使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去。”
顾琛眼中浮现一抹怜爱之色,没想到姜晚日日处于险境,只想早点将她娶过来,好好保护。
“仲衡之,芊玲,你们先退下吧。”
见人都走后,顾琛上前坐在姜晚床榻边,冷淡的眸子竟有一丝疼惜。
“你不必害怕,我派人将她杀了就好。”
“不用了王爷,我早已料到发簪有毒,已有对策。”
“可需我帮你?”
“我如今浑身无力,烦请王爷帮我找一个巧匠,打造一个一模一样的发簪,谢谢王爷。”
“不必谢,你可以直呼我为顾琛。”
气氛因顾琛的话而变得微妙,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心里有着一丝悸动。
“好,那顾琛你也可以称我为晚儿。”
场面又滋起一丝暧昧的氛围,姜晚说完本苍白的脸颊透着粉红,眼睛不自然地看向别处,正好看到顾琛的衣角处有几滴血迹。
“你这怎么有血?是受伤了吗?”
顾城一直担心姜晚未离去,没有发现衣服沾了血迹。
“没有”
“那血迹从何而来?”
“是沈权或姜念竹的吧。”
姜晚一脸茫然,难道顾琛为了自己伤了他们?他们一个是王爷一个是丞相的女儿,顾琛竟不怕,难道喜欢自己?”
“你将他们伤了?”
“嗯”
“是你去云甲楼救的我?不是你的属下?可你不是在禁足吗?况且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王爷何必为我将自己置于险境。”
“我可保偌大沈国山河壮丽,数万百姓安康喜乐,若连自己的王妃都护不了,怎为男人!”
姜晚眼泛泪光想强忍着,可这眼泪却不争气得夺眶而出,顾琛见姜晚落泪,想帮她将泪拭去,可伸出的手又收回。
“你怎么哭了?”
“只是没想到才相识几日,王爷便对我这般好,王爷可喜欢我?”
“你可知何是喜欢?”
“我…喜欢可能是想娶给她,对她好?”
“这就是喜欢吗?因为我一直未喜欢过女子,所以我不知道什么感受是喜欢。”
姜晚被顾琛问得一愣,上一世自己喜欢沈权,也不过是想嫁他,看见他开心,心里却没有悸动得感觉,可能上一世的自己什么都不懂,见沈权示好,便以为那是爱情。
“我也不是很懂,待我明白后便告诉你。”
“好,你早些休息吧,我去睡侧榻。”
“王爷,王府没有其他房间吗?我们在一个屋内不好吧?”
“自然是有,只是这摄政王府是皇上新赐,其他房间盖建后还未来得及打扫。”
“那好吧。”
姜晚由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