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竹立即瘫坐在地,一切她都明白了,是姜晚设计她,将发簪调换,可自己百口莫辩。现在若说是姜晚做的一切,又有谁会信?若是说出真相,谋害公主的罪行是没了,谋害摄政王妃的罪名却是坐实了,况且顾琛如此护着姜晚,若知道自己要害她,恐怕比要害公主还可怕,若自己没和姜晚撕破脸,姜晚开口替自己求情,或许能活,姜念竹深思熟虑后,微微开口。
“求皇上饶恕,臣女确实买过此药浸与于珍珠中,可臣女断没有想过要害公主,臣女只是听闻此毒奇效,心生好奇便想买回,可那日臣女不知公主会喜欢我送姐姐的发簪,慌乱之中,误将毒珠送于巧匠之手,实乃无心之失,还请皇上,摄政王饶恕臣女。”
顾琛见姜念竹承认,额头微转,望向龙椅上的皇上。
“皇上,既已查明,该如何处置?”
“丞相庶女姜念竹心思恶毒,就算不曾想害若儿,也是存了害人之心,若非如此又岂能买毒药留存,姜尚清教女无方,连自己女儿都管束不住,如何担当一朝之相?贬为从二品各省巡抚,三日内搬离丞相府,柳氏身处后宅与自家小女日日相处,却不严加管教,罚柳氏在府中每日荆条抽背十下,连抽一月,其弟则罚三年不准入仕途,姜念竹心思狠毒,谋害公主赐死。”
众人闻言皆是犹如晴天霹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顾不得其他,纷纷求皇上不要杀姜念竹,姜念竹也不注重体面跪向姜晚。
“姐姐,救救我,我不想死,姐姐,难道忘了我们一起的情分了吗?权哥哥救救我”
沈权当然不舍得姜念竹死,若是姜念竹死了必定会失去姜尚清一大助力,虽说他被贬,但多年累积的势力还是有的,况且他对姜念竹还是有些情分的。
“父皇,求父皇看在儿臣的面上不要杀竹儿,父皇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上,赐竹儿为儿臣的侧妃,若被赐死儿臣以后如何抬头做人,请父皇收回成命。”
顾琛见皇上的旨意是让姜府之人搬离丞相府,又怕姜晚不适应其他住处,便开口道“皇上,不妨待等我和晚儿成婚后,再让他们搬离丞相府。”
“此事可允。”
姜晚想让姜念竹死,因为前世她间接害死自己,这一世她也想用发簪害死自己,对于姜晚来说姜念竹万死不叫人惋惜,可她不是姜念竹,没有那般的狠心,看姜念竹痛苦哀求的样子,仿佛看到上一世自己死前的不甘,若是她愿意痛改前非,不在心存坏意,姜晚愿意给她一个机会,替她求情。
“皇上,臣女可否说几句?”
“说”
“臣女觉得此事受害人是公主,不妨问问公主的意见,是否想杀姜念竹?”
沈若被姜晚突然的询问弄得不知所措,她想让姜念竹死,可在姜晚问向自己的时候,她突然犹豫了,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啊,她做不到让一个生命因自己的话而死,哪怕这个人想害自己,若是父皇杀了姜念竹,自己也不会觉得可惜,只是觉得她是罪有应得,可是,姜晚将一个人的生死权利交到自己手上,实在于心不忍。
“我不知如何选择,你既问我,我便回问你是何想法?”
“公主洪福齐天,劫后余生定要积累福报,况且方才臣女问公主时,便知道公主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公主若是肚量较小之人,方才臣女问时,公主便会请求皇上杀了竹儿,可公主并没有,而此毒难查,公主却福泽深厚,安然无恙,何不给竹儿一个机会让她改过自新,先将此事记着,若是日后再犯数罪并罚。”
顾琛闻言,也是不知道姜晚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出于顾及姜晚感受,顾琛开口;“不妨就如晚儿所言。”
皇上见沈权和姜晚所言也有道理,顾琛也求了情,纷纷道;“念及众人求情,便饶你死罪,若有下次定斩不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收回赐姜念竹为沈权侧妃旨意,赐姜念竹为侍妾之身入权王府,于五日后入府,无婚宴,并派李嬷嬷每日午时前往权王府监督姜念竹面向皇城跪两个时辰,连跪三个月,每日晚间点烛一根抄写‘女经’,直至抄写三百遍后上交若儿。”
姜念竹好恨,事情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害人的姜晚毫发无损,而自己和家人皆受到惩处?姜念竹抿着嘴唇,似在极力忍着不哭,可眼泪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臣女,谢皇上不杀之恩!”
对姜府来说,这或许是今日最好的结果了,可姜父怎能甘心?他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半生,才当上这沈国的一朝之相,如今竟然毁于一旦,从正一品贬为从二品,待姜晚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