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时机,趁着蛊虫在姜晚体内,正好可以知道姜晚的心结和忧心之事,自己也好替她分担,以免她自己憋在心里。
“晚儿,你可将其他伤心之事说与我听?”
“重新来过我为什么还是保护不了我在乎的人?为什么我从出生就被当做灾星?为什么我连名字都是不被祝福?为什么无人爱我?母亲真的是因我而死吗?喜桃死的时候一定很痛!我害喜果失去妹妹喜果会不会离我而去?难道最后的结局还是一样的吗?”
顾琛没想到姜晚心里藏了这么多的事,相见那日她还是一个爱笑的女子,短短几日便这样忧愁多虑,真是难以想象她经历了什么。
“晚儿,以后我同你一起保护你在乎的人,绝不会让喜桃的事情在发生,你可相信我?”
一旁的独孤宗木见顾琛如此柔情,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提醒道。
“阁主,若是想知王妃是否相信您,询问时要加上自己的姓名,此时,王妃是看不到的。”
“晚儿,你可愿意相信顾琛?”
姜晚在听到顾琛这个名字后,原本木讷的表情有了一丝变化。
“顾琛?顾琛?我相信他。”
顾琛闻言,眼角滑落了一颗豆大的泪珠。
“晚儿,无论什么事情我会同你一起面对,绝不会欺你,瞒你,叛你。”
“谢谢,顾琛!”
“晚儿,难道,你不想好好活着为喜桃报仇吗?难道你不想好好活着知道十八年前到底发生什么了吗?喜果已经失去妹妹了,难道,你让她在失去另一个家人吗?难道,你连我也不要了?”
姜晚闻言,空洞的眼睛蓄满泪水,珠唇轻启。
“我好好活着,我要报仇,我要知道真相,我要保护喜果,我要你!”
顾琛闻言,上前将姜晚紧紧拥入怀里,似是想让她柔入自己身体,又怕自己力气太大弄疼姜晚,独孤宗木见状对仲衡之和芊铃使了一个眼色。
“走吧!楼大人,芊铃,王妃已经苏醒!你我三人莫在此处惹人嫌了。”
二人相继离开,顾琛怀中的姜晚轻闭双眼后,再次睁开时,眼眸不再空洞无神,似有星河璀璨般。
“顾琛?”
顾琛听见姜晚喊他,立即松开双手握着姜晚的肩膀,面露喜色。
“晚儿,你醒了?”
姜晚见顾琛眼眶竟有泪水,难道是刚为自己哭过吗?姜晚用她那纤细柔软的指尖替顾琛拭去眼角的泪痕。
顾琛攥住姜晚伸过来的手,两人就这样相互凝望,眼里都有着无法诉说的浓情厚意。
“晚儿,以后有事你来吩咐,我去做,你万不可如这般陷自己于危险之中,你不在只身一人,你身后有我,有我盼你平安喜乐伴我余生白首。”
姜晚见数日前还满眼戾色的顾琛,此时,竟为了自己活像一个哭鼻子的孩童,心中又怎能不动容?万分感动呢?姜晚不知该怎么回复顾琛的一往情深,千言万语在此刻只简化一句。
“谢谢你,顾琛!”
“晚儿,你身体还未痊愈,快去榻上休息吧。”
“不用了,若在躺着怕真要成了病人儿了,顾琛,喜果呢?我想去见见喜桃!”
姜晚此刻心系喜桃,若是不让她去,恐心中会更加烦闷,细想之后,顾琛开口道;
“也好,喜果眼下正同简羽一起安葬喜桃,我陪你一起去。”
姜晚微微点头,豆大的泪珠随着姜晚的动作落在地面,向四处溅开。
顾琛吩咐人准备了一个极大的马车,车内极其舒适,若是姜晚身体不适,也可躺下歇息,顾琛和姜晚在车内并肩而坐谁都没有说话,姜晚只是控制不住的落泪,顾琛也没有安慰姜晚,她想哭便让她哭,总要让姜晚将心中委屈宣泄出来。
转眼之间,马车到了一个宽敞庄重的墓地,顾琛扶着姜晚的手下了马车,姜晚看到喜果正在跪地,向墓碑哭诉,简羽和芊铃与数名侍卫在两侧候着,众人见顾琛和姜晚来了,急忙请安。
“属下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喜果听见王妃二字,猛地回过头去,见姜晚已经好了,立即起身,向姜晚跑去,两人这样相互拥抱以表安慰。
“小姐,您可好了,小姐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喜果已经失去喜桃了,不能再失去小姐了。”
“喜果,我答应你。”
姜晚用没有受伤的手将喜果脸颊的泪水擦拭下去,幽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