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纵火害死十条无辜之人性命。”
齐威见龙颜大怒立即跪了下去,心想这一切都完了,皇上既然这么问自己定然是查到了真相。
姜念竹强装镇定,思绪早已紊乱大脑也是空白一片。
底下的姜尚清见姜念竹的神情也是同样了然于心,立即上前言语点拨。
“皇上,此事既然是这侍卫所做,理应给妄死的百姓一个交代,可此事权王爷及小女虽不知情可也难逃治下不严之过。”
姜念竹明白这是姜尚清在告诉她,此事与她无关,是齐威犯的错。
姜晚心里翻了姜尚清一眼,说道;
“皇上,臣女以为,这齐威不过是一个府内的侍卫,若无人吩咐又怎么会犯这杀人的罪责呢?”
皇上和底下的百官十分赞同姜晚得话。
“齐威,你还不从事招来?何人指使?”
齐威将目光望向沈权似在等待答复。
沈权又怎么舍得齐威偿命,毕竟跟了自己那么长时间,况且齐威武功尚可,只不过若将姜念竹供出来齐威也是难逃一死,白白浪费了姜念竹一条性命,若无姜念竹在中间姜尚清又怎能实心实意的效忠自己。权衡之后。
“齐威,本王的自觉待你同你弟弟二人不薄,你竟做出这种令我权王府蒙羞之事,父皇问你,你还不从实招来?因为私自害无辜百姓。”
齐威又不是什么痴傻之人,自然明白沈权这是要舍弃自己了,又提及齐文威胁自己,齐威只觉得自己以前竟为了一条狗出生入死。
“不错,是我放的火。”
皇上见齐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十位无辜百姓何辜?你竟下得了毒手。”
“百姓自然无辜,可我想杀的不过是顾琛罢了,他仗着自己功勋和属下众多在朝堂之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早就看不惯了。”
姜晚见齐威似要将罪责独揽,立即打断。
“你说谎!祈愿灯是我放的就算追究也追究不到顾琛的身上,你想包庇谁?”
“我所说句句属实,顾琛派属下身着夜行衣将我打伤,我休养近半月才痊愈,我恨,为何他们之间的恩怨要我们这个做下人的承担?顾琛武功高强心思极多我正愁怎么对付他,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纵火燃宅十条性命足够将你拉下地狱,届时,顾琛痛失所爱定然比他自己死还要难受百倍!哈哈哈。”
齐威越说越狰狞,笑得表情扭曲不已,朝堂众人闻言皆相信了齐威的话,只有姜晚和顾琛知道齐威在撒谎,只是并没有证据直指姜念竹,也是无可奈何。
皇上杀意显露,幽幽开口。
“齐威残害百姓十人,罪责滔天人神共愤,赐立即斩首,命人将那十具尸体迁至墓冢,齐威之身筑成跪姿跪于十具尸体之前,永世忏悔罪孽。”
齐威闻言瘫倒在地,皇上此举岂不是羞辱自己,让自己承担永世骂名。
皇上下完旨齐威便被侍卫拖下去行刑了,皇上忽然想起姜晚向自己要一个赏赐,便询问道;
“姜晚,那日你说待事情查清向朕求一个赏赐,现如今便说吧。”
姜晚闻言双膝跪地,双手抵头轻磕在地,一字一句道;
“臣女姜晚,求!皇上下旨今后臣女与其父姜尚清断绝父女关系,沦为陌路。”
什么?她说什么?百官和皇上闻言皆震撼不已,议论不休。
“什么?求断子书?这成何体统啊?”
“养女二十余载,从嘤嘤学语到如今亭亭玉立竟是白养了!心寒,心寒,着实让人心寒!”
“不过我是听闻,这姜大人对这个嫡女实在是苛刻至极,应是情有可原。”
“在怎么苛刻能苛刻到哪去?毕竟是亲生子女又怎会苛刻?”
姜尚清闻言脸都绿了,也是顾不得礼数。
“姜晚!你你这个孽女。”
皇上不由回想到顾琛以前也是同姜晚这般求断子之赏赐,心竟有些疼痛酸楚。
“姜晚,生养之恩大于天,朕虽然允你赏赐,可你这要求有些无理取闹。”
“皇上,臣女自然知晓父母的生养之恩是我们这些做子女永远无法偿还之事,可姜大人于我自小便没有情感,臣女这些年也是依靠生母留下的家产过活,虽是同住一府更似邻居,姜大人更是数次直言希望没我这个女儿。”
姜晚说着说着将手心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