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启虽极力掩盖自己的情绪,可眸光中的震惊之色还是被姜晚捕捉到。
“没有啊!我怎么会劫持你呢!”
姜晚皱着眉心,站起身走到沈启面前,与他四目相对,眼神中满是试探之色。
“那日黑衣人的声音我总觉得在哪里听过,却一直想不起来,顾琛和沈权纳妾之宴,百官皆在,我仔细观察却无人有那样的声音,唯独你,在我被劫持之后就患了喉疾,若不是想掩盖什么,又为何这么久都不好?”
沈启的脸上有些僵硬,不过片刻便消失不见,仍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天下之大声音相似亦有可能,又怎能凭此便说是我?再说了我劫持你干什么?若我是那黑衣人当时为什么不捏着嗓子说话,反倒之后害喉疾岂不是折磨自己?”
姜晚觉得沈启定不简单,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关键时刻仅在思虑之间便能提出事情有待推敲之处。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便是长得相似之人也是常有,可在朝中高位的声音相似之人怕是没有!你不捏着嗓子是觉得我逃不出你的掌心,可你在顾琛来时便故意压着声音说话是因为顾琛一耳便能听出你的声音,你没想过顾琛会那么快找到你的住处,你的自以为是让顾琛轻易将我救走,你怕我听出你的声音,从而害自己嗓子暗哑却迟迟不治,我说的可对?”
沈启闻言收了笑意,嗓音也恢复如初也不再暗哑。
“晚儿果然聪明!”
姜晚闻言,顿时觉得后背发凉,她从未觉得有人如此可怕,顾琛的可怕是可以让人敬畏的怕,纵然民间传顾琛嗜杀之气太重,可他不会在暗处害任何人,他的长枪从来都是护国护民,可沈启的眉眼间有股子让人看不透的阴晦,让想深究的人毛骨悚然。
“你为何劫持我?你想用我要挟顾琛什么?”
沈启向前走了一步身体与姜晚更加贴近。
“我要他的命!”
“你与顾琛身上留着相同的血液,他的生母又养育你多年,就算顾琛现在待你有些冷淡,可他性情如此并非针对你一人,你为何要杀他?”
沈启在听到姜晚提顾琛生母时眼里透出一抹厌恶和鄙夷。
“顾琛竟连这些也同你说了!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如不是她母亲善妒我又为何年少便成了没有生母的孩童?”
姜晚见沈启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顿时怒气横生,气愤不已。
“所以你便杀了他母妃?可你知道你生母的死与顾琛母妃无关?她甚至被自己至亲之人背叛却仍愿赡养她的孩子!这样善良的女子你为何能下此毒手?”
沈启不可置信呆在原地,眼中满是困惑。
“你怎么知?谁告诉你的?父皇?不!不可能是他!那是谁?”
“沈启,若你知错便同顾琛亲口承认当年的事,以你们年少相伴的情谊,顾琛定不会杀你,莫要在错下去了。”
沈启轻蔑一笑,眼中甚是猖狂之色。
“我不光要他母妃的命我还要他的命,至于你,我也要!”
姜晚觉得沈启定是疯了,或许他本就是疯子!
“我今日来是想劝你将当年之事对顾琛坦白,若你执意如此,你我也无话可说。”
姜晚说完便想离去,沈启拉住姜晚的胳膊,从后面将她紧紧抱住,姜晚越挣扎沈启便抱的越紧,生怕力道松懈便再也抓不住姜晚。
“沈启你疯了?我是你皇嫂,你快放开我。”
沈启的呼吸有些急促,身上的燥热让他不肯松开姜晚。
姜晚受伤的双手被沈启碰到,姜晚吃痛闷哼了一声,沈启意识到自己碰到姜晚的手,立即松了力道,放开了姜晚。
“晚儿,我真的好爱你!你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定会比顾琛更加爱你疼你,绝不让你受半分委屈,沈权的腿便是最好的证明。”
姜晚并未回头瞧沈启一眼,也并未看见他那双深邃眼神里的爱。
“教养你长大的母妃你杀之,流着相同血液的手足你害之欲杀之,且他们从未对不住过你,现在还要觊觎皇嫂,像你这样的人怎配谈爱!”
姜晚说完便推开门要离去,沈启眼神闪过一丝阴戾之色,声音暗哑低沉。
“你以为你能出去?”
姜晚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边走边道;
“你以为我是自己来的?我既进得来这启王府便能出去!”
沈启看着姜晚这副决绝的样子,心如坠冰渊,抽出高堂上的佩剑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