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声将剑鞘褪去,向前轻轻一挥,李平本整洁的发髻瞬间散乱,李平心如死灰双眸紧闭,任由摆弄。
霄声又取出匕首,将匕首贴住李平的头皮,向后轻轻一刮,茂盛的颅顶瞬间缺了一块。
霄声的动作很快,不过片刻,便将儒雅的书生变成了一个无欲无求的和尚。
“你们在干什么?”
姜晚的声音响起,正厅内的众人瞬间将目光聚拢在门口,霄声更是心虚的将匕首藏在身后。
顾琛的神情甚是诧异,心中甚是疑惑“不是有侍卫把守吗?”,顾琛正想开口,姜晚便怒气冲冲过来,将听蓝推开,见李平秃头的模样,地上散乱的头发,眼中愧疚的泪再也止不住。
李平本无所畏惧,只觉得大不了一死,可看见姜晚来时,此刻所有恐惧涌上心头,立即将头埋得低低,生怕姜晚看见他如今这副狼狈模样。
姜晚站在李平的身前,将他护在身后,向顾琛质问道;
“顾琛,你何时变成如今模样?我已经同你解释过了,你为何还要如此羞辱李平?”
顾琛见姜晚将李平护在身后,猩红的眼眶中翻滚着铺天盖地的浓烈情绪。
“你问我为何!那你为何送他玉佩?为何将他护在身后?姜晚!你当真是仗着我对你的爱而肆无忌惮不成?”
姜晚闻言才明白,原来顾琛如此折磨李平是因为看见了那枚玉佩。
“你真是不可理喻!”
姜晚气愤不已,只觉得没意思,好没意思,拿出藏在袖中的匕首抵在脖颈。
“顾琛,你我存活世间,无疑是对苍生的威胁,既然生死散未解,不如我们便在地狱纠缠可好?”
顾琛闻言,嘴角勾出一抹邪笑,眼神中夹杂的情感也甚是复杂。
顾琛向前,拉住姜晚得手,眼神有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只要同你在一起生死都好!不过,我定会让所有人为我们陪葬,待入地府,我在一一折磨。”
姜晚见顾琛的话威胁意味明显,顿时持刃的手松懈了力道,颓废的将匕首扔在地上。
“这世界当真是不公!掌权者可为他人定生死,而位卑者却连求死都不能,顾琛,你不该是这样,我们!不该是这样!”
姜晚得话深深刺痛了顾琛的心,让顾琛也恢复了一些理智。
顾琛不敢与姜晚失望的眸光对视,瞧了一眼李平,便对霄声吩咐。
“赐他一瓶药,放他回去。”
李平此刻同行尸走肉般,开了口。
“为了安摄政王的心,草民愿意入静安寺为僧。”
姜晚大惊,转过头去,劝诫道;
“是我连累了你,对不住你,先生今日在此受辱,方才生出此念,可先生万不可乱下定论啊!”
李平并没有回答姜晚,只是嘴角挤出一抹浅笑。
顾琛的眸中却没有丝毫变化,对着霄声吩咐道;
“如他愿。”
“是!”
霄声应后,便和听蓝将李平带走,李平临走时,仍用余光看了一眼姜晚。
姜晚将头转过来,依旧清晰感觉到背后炽热的目光。
姜晚本想查看一下李平的伤势,可姜晚清楚,若真如此,顾琛定不会放过在轻易李平,思虑过后,姜晚故作无情,就连分别的眼神也未施舍半分。
此刻,正厅只有姜晚和顾琛两人,姜晚不想再同顾琛多言,便直接问道;
“泽儿呢?还有阿常和那些孩童呢?你把他们关哪了?”
“我会让姜念泽和简羽去军营习武,至于她们,你既回来,我自会放了她们,不再为难。”
姜晚闻言,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便轻声道;
“谢谢!”
姜晚说完,便转身离去。
姜晚得一句谢谢,似将她和顾琛的关系拉回原点,也让顾琛的心抽痛不已。
“去哪?”
姜晚停下脚步,望着远处正对着的府门,不由心中感慨‘一道门,终究成了不敢奢望的自由’。
“去做你的囚鸟。”
说完,姜晚径直离去,剩顾琛一人痴痴的望着姜晚越来越模糊的背影。
姜晚回去的路上,遇见莲子正一脸欣喜的跑到她身边。
“王妃,您您还好吗?”
莲子见姜晚得神情不对,便收回了接下来要说的话,g改成关心,而后乖乖得跟在姜晚得身后。
姜晚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