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珠听闻赵前三之言,走近张源身旁,伸出手来仔细探查其状况。
一番查探之后,她不由暗自咂舌,心中暗忖:此人命是真大。
如今他虽勉强活了下来,却也成了个废人。
其根基已然碎裂,除了还能张口言语,心脏尚在跳动之外,全身骨骼全部粉碎,五脏六腑破裂,此生怕是无缘再踏上修行之路。
沈玉珠取出一枚宝丹,丢进茶水中,而后冲着一旁的张壮两人吩咐道:“待丹药溶解后,将其涂抹在他背后。
“张源无故造反,背后定有妖人指点。先将其关押在大牢中,由我晚上亲自来审。其余衙役、士卒各司其职。”
一众衙役和士卒听闻此言,纷纷拱手行礼,随后如潮水般退散。
沈玉珠则带着先前上门汇报的衙役回到了刘府,毕竟她亲口答应了人家好处,自然是要兑现承诺。
一道衙役打扮的身影匆匆走进一处隐秘小巷。他在查探四周无人注意之时,纵身一跃,跳入一处院中。
院中,数十道身影挺拔站立在各个要位,腰佩刀剑。
见这衙役出现,数双冷眸顿时投射过来,那目光犹如实质,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势。衙役仿若被数只猛兽盯上,脚下一软,竟是瘫在地上。
喃喃道:“我...我是...来向柳大人...报信儿的。”
嘎吱~一声,院内房屋的木门打开,走出一道身影,正是下山而来的柳成。
他挥了挥手,院内一众身影纷纷收回那冷冽的目光。
柳成轻蔑地看了一眼衙役,自顾自地走到院内茶桌旁,轻声说道:“说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衙役缓缓站起身来,神色为难地停在原地,似乎并未察觉柳成眼中的轻蔑,只是支支吾吾,言语不清。
柳成嗤笑一声,自袖中取出十两银子,如同打发野狗一般,丢在衙役的身前。
衙役眼神一亮,紧忙扑倒身子,将银子紧紧攥在手上。
他下意识地用牙咬了咬,待确认真假后,这才将其珍重地收回囊中,抱手正色道:“柳大人爽快,在下今早在衙役......”
待衙役将今早发生的所有事儿一一汇报之后,又道:“小的要巡视,就不便停留了。”
言罢,他躬身一礼,便自顾自地离去。
柳成并未理会离去的衙役,反而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他心中暗自思忖:张源为何突然当众造反?
张源并非蠢人,被刘泉下压了十年还能相安无事,可见其脑子与本事。
但他又为何一口笃定刘泉下已死?难道他知道什么?
或者发现了刘泉下的秘密?女人?!
对!父亲说过,刘泉下近两月一直在和一个女人不断接触,一定是与那个女人有关!
刘泉下暂时跑不了,今晚先暗中救下张源。
柳成摸了摸下巴,喃喃道:“等我从张源口中将女人的身份挖出来,看父亲你还敢小瞧于我?”
柳成这般幻想着,仿佛已然看到彼时父亲一脸欣慰地看着他。
他只觉胜券在握,心头畅快,不由仰天一笑,心中暗自认为天高任鸟飞,任何事情他都可轻易办成。
一只飞鸟落在柳成面前桌上,柳成神情疑惑地上前将鸟脚上信纸拆下,细细品读后,不由眉头紧蹙,轻声呢喃道:“老孙的本命尸傀和尸鬼被人灭杀!”
另一边,宁天胤刚进入城中,便觉一道银光自天上奔袭而来。
他心中似有所感,抬手接下,正是甯儿的传信玉簪。
宁天胤思索片刻后,决定先到客栈休息一番。待洗漱完毕,他换了一身黑衣金纹锦服,躺在卧榻上,手里摩挲着玉簪,法力度入其中。
玉簪一颤,向半空射出一道磨盘大小的光幕,光幕中画面显出一道倩影,正是秦甯。
宁天胤第一眼望去,便被那羊脂玉般的柔嫩肌肤所吸引。
秦甯五官精致柔和,带有一丝温婉淡然的气质,红唇含笑看着正前方,身着一身月白玲珑花裙,下面露出修长富有肉感的白皙小腿。
宁天胤见甯儿笑颜一展,下意识跟着笑了一下。
秦甯轻声说道:“一日不见,郎君不知想甯儿否?甯儿想郎君了,看到郎君的来信儿,甯儿很高兴。”
“郎君所说之事儿影响恶劣严重,甯儿已将此事告于王兄,王兄已下令排查,发现确有所迹象,王兄很感谢郎君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