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给宇文信一封密函——民心惶惶,早日结案。
宇文信皱了皱墨眉,对身后的侍卫严声:“收手,不排查了。”
这夜徐凝还是睡在堂溪胥屋里,临走前堂溪胥给她点了安神香。
香炭燃烧,香烟袅袅,徐凝渐渐感觉眼皮沉重,脑子里刚刚还想着事,这会就困意来袭。
堂溪胥的这张床很大,徐凝睡在最里面。少女裹紧被子面朝里侧躺着,逐渐睡着。
恍惚间屋里有什么细微的声音,徐凝轻翻了个身面朝外。
堂溪胥脱掉下靴和外袍,轻手轻脚地躺下去,他也侧躺着,枕着手,脸正好对着徐凝的睡颜。
堂溪胥在夜里的视线极好,借着窗外若隐若现的月光,他又凑近了几分能看见少女细密的睫毛。由于侧睡,徐凝脸上的肉被挤在一起,堂溪胥轻轻戳了几下,像个孩子似的笑了。
夜静闻针落,徐凝轻轻浅浅的呼吸堂溪胥听得一清二楚,他拉过一些徐凝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又给徐凝掖好背角。堂溪胥近乎贪恋地望着少女,还凑在她脖颈间深吸一口清香。
其实徐凝身上没什么特别的香气,堂溪胥却很喜欢,若是徐凝和其他女子站在一起,他也能迅速通过气味辨认出来。
堂溪胥很满意地笑着,他想握着徐凝的手又想起还没经过她的允许,还是没有这么做。
月光下的这对熟睡的男女,像是一对璧人,月老都甚是高兴。
一夜无梦,徐凝一觉醒来刚刚卯正,见旁边的床单有些褶皱也没起疑,只想着是自己睡觉不老实。
案子还没结,线下最重要的是找到杀害另外两个人的凶手。
鲁世仁见是朝廷来人就做东请宇文信吃饭。
“我们就不去了吧。这鲁知府叫的是您呢。”宇文信想叫上徐涟几人,徐凝有些不好意思。
“要去的。看看这个鲁知府他家中情况如何。”为了表现诚意,这次是家宴,鲁世仁请了全临姚最好的厨子。
六人一同去了鲁府。
朱门有些痕迹,日日擦拭仍就崭新,门前是两尊面目狰狞的石狮子。门簪上雕刻着精致的六角形花纹,门环和衔环兽都是纯金的。踏入屋内就是宽敞的庭院,珍花奇木错落有致,红梅绽放,满庭清香。假山旁,攒尖顶的四角亭里有二三丫鬟在说笑。
用饭的地方在正厅,屋顶的飞檐是房屋更为灵动,飞檐上装饰有蓝、绿等多种颜色的琉璃瓦,以及奇异的走兽。每个屋脊上的走兽约有八九个。
而正厅内摆放的物件,却配不上这么有气势而又豪华的装修,廉价的物件中又混合着真的,那些真正价值连城的。
赵明裳一路走来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瞿义只时不时地摸一下物件。徐凝则是在心里一路感叹,穿书后,这次让她这个现实中的社畜兼存款刚到五位数的人开了眼。
“没想到鲁知府家中别有洞天啊。”宇文信喝了口茶,不紧不慢。
“不敢不敢,恭迎巡抚光临寒舍。”鲁世仁马上谄媚起来。
餐桌上凳子不够,徐凝想搬一个过去:“我的天,这凳子不是木头做的吗?怎么这么重。”徐凝吃力地搬了许久还是没搬动。
几人闻声看过去,鲁世仁看了眼凳子,心里咯噔一声,心脏猛跳一下,又拿出手巾擦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