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洪家人抓住机会卖掉,是否与许梅香的父亲有关?”
刘大娘道:“你猜得不错,我偷偷溜出来,他立马便派人跟着。他太了解我了,他知道我如此不管不顾的离开,一定是为了女儿,便对追上来的人说,如果我要把女儿带回去,坚决不允许。于是我们在回去的路上,就被他的人半路拦截,我被绑了回去,梅香也被带回禹城了。”
刘大娘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来禹城之时还对女儿说,父母是她的依靠,却没想到,家里不仅不为她遮风挡雨,还将她害做白骨一堆……”
说到这里,她猛地抬起头来:“是谁杀了我女儿,是谁!我要和他同归于尽!”
春信收到胡碟递过来的眼神,安抚刘大娘道:“您放心,我们就是为了惩治凶手才把您请过来的,只是此事您也知道,中间涉及的人多,卖掉许姐姐的又是她婆婆,如果不想些办法,恐怕很难将凶手绳之以法,您就先稍安勿躁。”
刘大娘吸了吸鼻子:“其实我对你们还是有几分信任的,就冲你们能派人将我带过来,我也能相信你们。要不是你们,我丈夫根本不会让我离家,更遑论让我给我女儿收尸。”
她捏着手上那方湛蓝的头巾,摩挲着上头的梅花图案,泪眼涟涟:“这是我给我女儿绣的,她从小就喜欢蓝色,喜欢一碧如洗的天空……”她看向春信,期冀道,“我能看看她么……”
春信答:“当然可以。”当即便搀着她去了后院。
胡碟坐在椅子上沉思片刻,这样的案子她知道该怎么做,重中之重便是不能让此事成为家事。她对谢明乾道:“你找个人,去将洪老太太和同她一起去莲县的那个妇人找来。”
谢明乾应下,叫了破山去找人。胡碟叮嘱道:“今晨这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估计全城的人都要知道许梅香的案子了,她们说不定这会儿已经收拾行李准备逃走了,多带几个人手,若在她家找不到,便往城外方向去。”
破山道:“是。”步履不停,身形飞快地离开了。
“徐知县,”胡碟又转头道,“劳烦派人去将仵作请来,需要他说一说许梅香的死因。”
谢明乾见胡碟将事情都交代完了,便趁着这个档口与她说起老林头那个儿子的事。
“敏理,昨日你提点得及时,我们今日便转变了方向,去查那些与老林头没什么接触的人。”谢明乾说着,身子向胡碟方向靠拢,将左手撑在膝上,偏着头与胡碟说话。
“有结果了么?”胡碟端着茶杯,巍然不动。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想很快就有结果了。”谢明乾眉宇间的愁云消散不少,胡碟发现这人日常带着些沉闷,显得他吊儿郎当的开朗外表都时常不真实,只有净巍宗的案子有进展时,才会真的明媚如斯。
这样很好,她都答应帮他查案解决棘手问题了,便不想再看见他那张脸上愁云密布,那样总显得她没做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