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蒋玉蓉的母亲如果是未曾婚配,有了孩子,必定是为人所不耻的。那么会不会给这个孩子做些伪装呢?”
“我知道了!”春雨道,“蒋玉蓉是男扮女装!但那时候到医馆去看望老林头,便卸下了伪装,所以刘庆才看错了!”
谢明乾闻言也是一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春雨想起蒋玉蓉那天真纯善的小姑娘样,面皮之下却是个男人,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胡碟:“……”
“你们俩别乱猜。”
春雨道:“难道你所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么?”
胡碟无奈:“你俩想得太远了。你们想想,那日陈祥带着蒋玉蓉来验尸,徐友来是怎么说的?他说官府办案之时是不允许女子出现的,怕传出去被人指摘,所以蒋玉蓉跟着陈祥来官府时不能做女子打扮,还要面纱遮面。这说明女子身份在外行走多有不便,所以我倾向于蒋玉蓉那日去医馆时没有做女子打扮,那时年纪又小,雌雄难辨,刘庆以为是老林头的儿子,这也就说得通了。”
春雨心中总有些猎奇的想法在作怪,不无惋惜道:“真的不是男扮女装么?”
谢明乾白了他一眼,他才乖乖闭嘴。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派人去请蒋玉蓉吧。”谢明乾站起身来。
胡碟拽住他的左手手腕往下拉:“别着急,坐下说,还有些事情没确认呢。”
谢明乾顺势坐下,待胡碟松开手后,再次抚上手腕处,心里想着那根发带,掌心滚烫。
“春雨,你可清楚蒋玉蓉母亲的事?”
春雨点头:“知道一些,当时虽然没有打算深入调查他们家,可是也了解了一些。蒋玉蓉的母亲陈氏是家里的小女儿,陈祥的父亲便是家里的大哥。据说是陈氏十八九岁的时候,那年禹城也是发大水,她不幸失踪了,人们都以为她小命不保,恐怕死在洪流当中了,陈家也打算给她办丧事了,可就在这时,蒋玉蓉却回来了,结果没想到几个月后有人半夜偶遇她去抓保胎药,据说是肚子大了。顿时流言蜚语四起,这陈家做仵作本就不受人待见,陈家的女儿又闹出这样的事,一时间遭了好多白眼,连带着陈氏在外卖煎饼的哥哥嫂嫂,也被人们在背后说三道四的。”
“后来听说这陈氏诞下一个孩子,这孩子的父亲也一直未曾出现,孩子也没办满月酒什么的,人们是在陈氏的哥哥嫂嫂,也就是陈祥的父母去世时,才第一次得见这两个孩子。蒋玉蓉对外说姓蒋,是她远在外地的父亲的姓,但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不过是为了躲避流言蜚语的说辞罢了,蒋姓其实是陈氏母亲,也就是陈祥奶奶娘家的形式相当于蒋玉蓉随外婆姓,以此装作是有爹的样子罢了。”
“原来是这样。”胡碟道,“既然如此,我心中便有数了,你们派个人去请蒋玉蓉吧,就说有些关于上次的毒物的事向她请教。秘密些,不要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