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能失手!”
“是!”
赵于芳走后,赵雍满怀心事,踱步至池塘边,却见满池的锦鲤都翻了圆鼓鼓的肚子,满满地堆在池面上。
“这是怎么回事?!”
小厮见赵雍怒火冲天,忙不迭跪下:“奴才也不知,刚才您离开不久,这鱼便翻起来了,奴才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啊。”
赵雍一愣,望着那空空如也的小盆,这才回想起自己坐在这儿喂了一下午的鱼,不知不觉间将盆里的鱼食都给扔完了。
鱼是不知满足的东西,他无休止地投喂,它们便把自己给撑死了。
赵雍捏紧了拳头,一股无名火无处发,又有几分隐隐的不安在心中窜动,一脚踢翻了小盆,怒骂道:“该死!”
晃动打圈的小盆像一只小陀螺,盘旋得越来越快,快得像一阵风,险些抓不住。
这翻滚的风被胡碟一把扣住,她有些懊恼自己原本在思考那伙逃掉的刺客,为何会一时失神打翻了茶盏。
“你没事吧,敏理哥哥。”
“没事,这茶杯是空的,被我把玩时不小心打翻了而已。”胡碟回过神来,审问似的盯着蒋玉蓉。
蒋玉蓉指了指外面赶马车的人:“是春信姐姐教我这么叫你的。”
“我没有。”春信一本正经的声音自前方传来。
胡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扒开帘子:“咱们还有多久能到?”
“路上走了两天了,算算还有一日左右也就该到了。”
“嗯。”胡碟道,“也不知幽王如今怎么样了。”
“如今应该也差不多刚到吧,我们就比他晚出发差不多半日而已。”
守一道:“他们骑马,应当比我们快些。”
“也对,总之就算不是刚到,恐怕也是在洗漱更衣,准备面见皇帝,向他陈述我们这么多年的冤屈呢。”
“再等到证人入南都,那时候便可揭开一切的误会了,咱们的任务最是关键。”胡碟放下帘子,“大家都辛苦了。”
“不辛苦,马比较辛苦。”春信打趣道。
就在霎那间,马鸣阵阵,胡碟刚想说马儿也听懂了人话,便觉得马车被一股拉力往前拽着,向前翻滚出去。
“是绊马绳!”
“有埋伏!”
春信和守一焦急的声音接连传来,胡碟揽过一旁蒋玉蓉的头摁在自己膝上:“得罪了!”大喊道:“守一!保护陈祥!”
利刃从胡碟肩侧擦过,差些许便能捅穿她的手臂,那利刃向上飞走,将整个车厢直直分成了两半,胡碟抱着蒋玉蓉,就这么顺畅地咕噜噜滚下了车,被土坡给截停了下来。
守一的刀挡开四散飞舞的木屑,将抱着头哆嗦的陈祥拎起来,心急如焚地赶到胡碟身旁:“没事吧!”
胡碟灰头土脸地坐在地上:“我们没事,春信还好么?”
守一回头,她们几人躲在春信的守护之下,身后是土坡,身前是团团围上来的黑衣人,春信正拿着软剑挡在前面,与三四个黑衣人对峙,这伙人与先前的那伙黑衣人很不一样,隔着黑衣也能感受到对方浓浓的杀气,春信很明显应对得有些吃力。
“不好,是天璇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