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杀驴,没有半分感激你,反而把你留到我这破院继续干活,料定你敢怒不敢言。”
文殊兰的声音柔美,听起来让人陶醉,眼神中却带着一丝阴翳的玩味,“我说的对吗?可要想清楚了再答。”
杏儿的手心冒汗,心跳如鼓,咬了咬嘴唇,强装镇定道:“少夫人,奴婢对您赤胆忠心,你这样会寒了奴婢的心……”
还未说完,杏儿的胸口被穿透过去,衣衫被鲜血染红,很是狰狞。
杏儿不可置信的扭头,慢慢的落在地上,喉头的血腥味让她发不出一个字。
文殊兰站在杏儿面前,垂下的睫毛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面上浮起一个微笑,“虽然你背弃旧主,毫无良心,又没有丝毫认错之意,但是年轻的心脏最有活力,我笑纳了。”
杏儿痛不欲生,皮肉撕裂的痛楚席卷全身,眼前的人也不急着杀她,反而一脸兴奋的欣赏着她的痛苦。
直到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才看到文殊兰捧着一颗鲜活的心吃了下去。
……
玉栽馆。
“什么?!那个贱人没死!!”
听到文殊兰活着回来戚府,段玉栽劈头盖脸的骂着孙婆子,“你可问她是从哪里回来了吗?”
孙婆子跪在地上,眼底满是惊慌:“玉娘子没见那少夫人……那文殊兰,她看都没看我们就回去院子了,老奴,老奴哪敢问啊!”
段玉栽五官扭曲在一起,阴冷狠厉的吼道:“陈伯这个老东西一直夸他儿子办事得力!连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都没弄死,真是一个废物!!”
“可是文殊兰的伤是咱们都看到的啊,玉娘子您是没见,今天见那个女人,她一点伤口都没有,就连肚子……老奴都看不出受伤”孙婆子想到那一幕,心里忍不住后怕。
当日凄惨的场景还在脑海里历历在目,孙婆子心中暗道。
难不成中了邪?
提到最隐晦的地方,段玉栽再也忍不住,抓起茶盏就扔到地上。
“哐当”一声,茶盏四分五裂。
滚烫的茶叶洒落一地,段玉栽一步一步踩了上去。
文殊兰,不管你是人是鬼。
只要敢挡了我的路。
见你一次,我杀你一次。
“去,告诉老夫人,咱们那位少夫人回来了,别忘了该说点什么话。”段玉栽转向了地上跪着的孙婆子,眼神恶毒:“杏儿那个死丫头估摸着这会子也是见到那个贱人了,记得叫过来,我倒是要看看,文殊兰到底搞的什么野路子死而复生。”
“那,那陈伯那里,怕不怕他乱说。”孙婆子心里害怕到了极点,文殊兰被害的那天,可是亲眼见了他们几个,若是告给少爷,自己有几条命够赔的。
段玉栽心里恨极了这对父子,毫不客气的唾道:“没用的东西,告诉陈伯,让他儿子躲得远远的,少回戚府,我就不信了,没有凶手,她文殊兰还能拿什么作证。”
不是还有您这个凶手吗。
孙婆子咽了咽口水,心生畏惧,不敢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