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嫁妆修建宅邸,后嫌我无所出迎你的侄女段玉栽进门,若是做个妾也就罢了,偏偏你心有不甘,几次离间,让夫君厌弃我,哈哈,知晓我怀孕后更是对我痛下杀手。”
“不,我不知道你怀孕了。”老夫人只觉得身上冰凉,好像一条毒舌缠绕在身上,面前的人好似邪魅一样,随时都可以取了她的命。
“又一个嘴硬的。”文殊兰没有闲情逸致与她废话,眼眸一转,手中的烛火微微倾斜,烛油滴在老夫人的嘴边,烫的她嗷嗷直叫。
“疼吗?”文殊兰轻飘飘的看着老夫人,手中的力道并未减去,继续嘲讽道:“老夫人,你分明是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你那好侄女为了能做上正室,买通了我的丫鬟,伙同陈伯父子,在路上将我劫去,用匕首一道道割伤我的脸,折断我的手骨,挑选我的手筋脚筋,再用匕首划开我的肚子,将我的孩子一击致命,最后趁我还活着的时候要将我活埋。”
文殊兰笑容愈发浓烈,眼眶却逐渐湿润,瞳孔中仿佛多了一个人影。
老夫人惊恐之余还不忘狡辩,“那也是玉栽害得你,又不是我,况且在戚家宗祠的牌位杀我,你就不怕到了黄泉,祖宗们不放过你,阎王爷让你下阿鼻地狱。”
“若非你的默许,你那侄女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害我,戚老夫人,你都不在乎你戚家的子孙了,又何必拿这宗祠来吓我?阎王爷最喜欢你这等黑了心肠的腌臜货做下酒菜,说不定感激我都来不及呢。”
文殊兰的指甲变长,嵌入了老夫人的皮肉里。
老夫人疼得冷汗直冒,嘴微微张开,好像是有人用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一样,说不出一个字。
“戚家多出忘恩负义之辈,这样的宗祠,留之何用。”文殊兰伸手,一个藤蔓倏地从袖中出来,对着牌位就是一阵扫荡。
牌位顿时被打散的七零八落,连带着旁边的烛台也被打翻。
火苗点燃牌位,渐渐燃起熊熊大火。
老夫人悲痛欲绝,这可是他们戚家的祖辈啊,她恨恨的剜了一眼文殊兰,用口型咒骂道:“贱人,你不得好死!!”
也就会这几句了。
文殊兰抓着老夫人的肩膀缓缓往上提,微微抬眸,不咸不淡的笑道:“可惜有点老了,不好吃,不过老东西,不收拾你倒是对不起我来这一遭,你既然不想反悔,我又嫌你难吃,不如,好好的活着受受罪吧。”
“你放开我!等我儿……”老夫人害怕的发抖,在空中挣扎的呜咽着。
文殊兰手微微上抬,老夫人身体不受控制的撞向房梁,狠狠撞击后又再次撞了上去,直到她的头已经鲜血淋漓才丢入了火中。
在老夫人脑部受到重创昏迷之际,文殊兰朝着她的脑袋吹了一口气。
此生此世,她的记忆力只会有记得烈火焚烧的恐怖场景。
并且会在她的眼前制造出不同的幻觉,让她永远生活在死亡的恐惧中。
文殊兰的衣衫飘扬,上面绣着的荼靡花在火光下一闪一闪的,如同她现在的容颜一般,摇曳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