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散落辨了几条小辫子,束腕腰封利落飒爽,整个人英气洒脱,如同一枝绿梅。
这不同以往的装扮,看的他心跳如雷。
“总之此地不宜久留,伯山,你明日快和父亲离开这里。”林云清担忧蹙眉。
此地看似平静,实则隔几个摊位便有教会的人在暗查巡视。
张伯山听完,敛目笑了,将喋喋不休的林云清拉到怀里,低头覆上她的唇,多余的话尽数吞进肚里。
片刻后放松钳制,张伯山眼中带笑,看向怀里已经红透的林云清:“我不走,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弱,我要留下来帮你。”
新婚不久的妻子日日卧底在一个男人扎堆的地方,张伯山内心有些危机感。
林云清拗不过张伯山。
张伯山将父亲送走,自己却留了下来,也真凭着文人的喉舌混进了三莫教,成为了三莫教的教徒。
……
一盏酒哪用怎么喝,林云清听着偏殿传来张伯山要水的声音,被打断思绪,转身回了书案。
月上中天,人回来了,却也没有来见她。
林云清轻轻吐出一口气,斜靠着椅背,对月把玩着那壶藤酒。
那时候两人感情正浓,谁能想到会走到今天这样不冷不热的地步。
仿佛吞了一口烈火烤就的年糕,咽也咽不下,吐也吐不出。
当时在莫停镇,林云清爬上了副手的位置,做了一名仙使,时时跟在三莫教教主魏策身边。
可这副样子在旁人眼中就变了味道。
在他们眼中,一个新来的女人,短时间如此受教主信赖,这权利来路不正。
几个爱嚼舌根的男人三五不时地聚在一起,大聊特聊昨天“云倾仙使”是多晚从教主房中出来的,走路姿势如何不顺畅,必定是在别的地方受了累。
话还没讲完,就吃到了张伯山的拳头。
一个文弱书生能有多大力气,如何抵得过几个草莽的拳脚。
林云清赶到场,便看到了脸上挂了彩的张伯山。
他和林云清对视一眼就扭过了头,明显不愿意被看到这幅样子。
云清又气又急,顾虑到魏策就在身侧,不能表现太过。
只有背后的一双手,差点掐出血。
“怎么回事?”
魏策一身红衣,长发半束,整个人妖里妖气。
语气倒是平和,似乎只是随口一问,眼神却带着审视看向几人。
面对教主,几个人失了刚刚的豪气,呐呐不敢言语,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倒是张伯山犹豫了一下,开口了:“教主,是他们对您和云倾姑娘出言不逊,我看不惯才出手的。”
魏策看了一眼身边的云清,又径直望向张伯山。
挥挥手,将几个人绑了下去。
不再去听他们几人的惨叫和告饶,转身带着林云清离开了。
张伯山望着两人一同离去的背影,肩膀好似塌下来,低头看向自己带着血污的手。
是夜,林云清悄然来到张伯山的住处。
偏巧骤雨来袭,窗纸被风吹得摇动碎响,屋内昏暗,未曾点灯,二人在床榻上抵死缠绵。
云消雨歇,云清将手抚上张伯山的脸,心疼地红了眼,又被张伯山握住手。
“你可信我?”云清哽咽地看向张伯山的眼睛,他的眼角还有今日缠斗留下的伤口。
“自然信你。”张伯山眼神笃定。
“既然决定要帮你,我就不会妨碍你的行动,我今天冲动了。”
林云清不知该说些什么,说什么都只觉得苍白。
她呜咽着抱住张伯山,如同拥住一团火焰。张伯山感受着怀里的柔软,眼神中却浮起一层阴翳。
妒意和怀疑如同蛇影,缓慢爬过张伯山的心口,唯留一地影痕。
林云清看到张伯山的惨状,心中痛惜。
素日冷静的她,第一次产生要快些离开的念头。
林云清加快了寻找证据的动作,甚至有几次险些被魏策发现。
可她却不知,在她拼命搜集证据的时候,魏策单独见了张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