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母后想要个什么说法?”他语气很平静,“清月说宁舒将她推进了荷花池,您没仔细问问,宁舒为什么要推她吗?”
&esp;&esp;“或者说——”
&esp;&esp;他声线一顿。
&esp;&esp;侧首,看向宝座上余怒未消的皇后。
&esp;&esp;“您就没仔细问问,到底是不是宁舒推的她?”
&esp;&esp;皇后喉中一哽。
&esp;&esp;未说出话。
&esp;&esp;实际上,她根本不关心到底是不是虞听晚推的。
&esp;&esp;只要这件事和虞听晚有关,不管是非对错,她一定是站在自己女儿这边。
&esp;&esp;谢临珩早就知道是这种局面。
&esp;&esp;所以方才在阳淮殿,他才不让虞听晚来中宫。
&esp;&esp;“昨日在荷花池,我和沈知樾亲眼所见,是清月先推的宁舒,她因为心中不忿,萌生歹意,想将宁舒推进冰池子里,结果自己掉了进去。”
&esp;&esp;皇后牙关咬紧。
&esp;&esp;面上恨意一闪而过。
&esp;&esp;“清月性子是娇纵了些,但她本性不坏,不管最后结果如何,现在由于掉进冰池子高烧躺在床上的,是你的亲妹妹。”
&esp;&esp;她又道:“母后让宁舒过来,问问昨日具体缘由,难道不应该?”
&esp;&esp;谢临珩唇角扯出一丝嘲意。
&esp;&esp;“本性不坏?”
&esp;&esp;“母后,现在是寒冬腊月,荷花池附近本就人烟稀少,再加上冰水刺骨。”
&esp;&esp;“若是昨天我和沈知樾没有路过那里,若是清月真的将宁舒推下去了。”
&esp;&esp;“就凭着她对宁舒的嫉妒,您觉得,她会喊人去施救吗?”
&esp;&esp;“这么冷的天,宁舒又不会凫水,若是因为清月,让宁舒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母后觉得,父皇那边,清月能给得了交代吗?”
&esp;&esp;最后一句,谢临珩说得很慢。
&esp;&esp;其中意味,他懂。
&esp;&esp;皇后又怎会不明白?
&esp;&esp;她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的郁色被压下两分。
&esp;&esp;换了另一个话题。
&esp;&esp;“此事我不会再追究,还有一事,正好太子过来了,母后一并说了。”
&esp;&esp;谢临珩没说话。
&esp;&esp;皇后径直说:“当前朝中局势基本已经稳固,宁舒身为建成帝的血脉,已经没有必要再长留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