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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虞听晚死死蜷紧手指,任由钝痛在肌肤上弥漫,然就在这时,寝殿外面,模糊不清地响起一道声音。
&esp;&esp;混杂在锁链碰撞声中,更加听不分明。
&esp;&esp;虞听晚只听到模模糊糊的几个字,好像是‘宋大人,要如何处置’。
&esp;&esp;她用力攥着锁链,好一会儿。
&esp;&esp;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苍白而失了血色的指尖颓然无力地松开,冰冷的锁链从指尖滑落,重新跌回床榻上。
&esp;&esp;厚重的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esp;&esp;不多久,沉稳的脚步声缓缓走来。
&esp;&esp;虞听晚坐在床榻上,眼都没抬,在绣着祥云金纹的玄色衣袍闪过眼帘时,语气极冷地问:
&esp;&esp;“若锦她们人呢?”
&esp;&esp;“还有宋今砚,你把他们怎么了?”
&esp;&esp;谢临珩停在床边。
&esp;&esp;目光落在她被锁链勒伤的脚踝上。
&esp;&esp;清冷淡漠的黑眸裹上心疼。
&esp;&esp;正要弯腰,看看她的伤势。
&esp;&esp;还没动作,就听到她问及宋今砚。
&esp;&esp;谢临珩嘲讽地扯了扯唇。
&esp;&esp;转眸看向她,语调讽刺。
&esp;&esp;“还没从孤的床上下来,就想着其他男人,宁舒,你对你这个前未婚夫,就这般念念不忘?”
&esp;&esp;虞听晚眼底压不住怨恨。
&esp;&esp;她抬头看他,眼神中,再无半分前段时间伪装出来的乖顺与温和。
&esp;&esp;“谢临珩,你到底把他们怎么了?”
&esp;&esp;男人掩在袖中的指骨蜷紧,手腕上,青筋虬结,眼底冷意如霜雾铺展。
&esp;&esp;他弯下腰,俯身逼近她。
&esp;&esp;冷得没有温度的手指,重重掐住她下颌。
&esp;&esp;蓦地往她一抬,直逼着她眼睛,戾声问:
&esp;&esp;“虞听晚,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esp;&esp;“你一次次允诺给孤,你会做孤的太子妃,如今终于到了册封当天,你眼里心里,只剩宋今砚了是吧?”
&esp;&esp;虞听晚冷冷推开他的手。
&esp;&esp;眼神不躲不避,话说得再无情不过。
&esp;&esp;“我早说过了,我不会嫁,这个册封典礼,我也不可能去!”
&esp;&esp;谢临珩冷笑,“若是孤非要让你去呢?”
&esp;&esp;她厌弃垂眼,“那你就杀了我,带着一具尸身去。”
&esp;&esp;“只是——”她忽而抬起眼皮,迎上他锋利的眼神,话中带着讽意,“册封典礼的流程那么复杂,一个死人,配合不了太子殿下吧?”
&esp;&esp;谢临珩微眯了眯眼。
&esp;&esp;半晌,嗓音中才挤出一点冷笑。
&esp;&esp;冰冷指尖抬起她下颌,冷睨着她,话说得狠戾又疯肆。
&esp;&esp;“是么?宁舒,那你也听清楚了,妄图和宋今砚双宿双飞?这辈子,你也想都不要想!”
&esp;&esp;话音落,他松开她下颌。
&esp;&esp;直起身,眉眼锋锐冷厉。
&esp;&esp;冷唇扯出一抹凉薄残忍的弧度,指尖轻捻间,眼尾泄出杀意。
&esp;&esp;偏偏语调轻慢,风轻云淡地像是在随口谈论该怎么碾死几只碍眼的蝼蚁。
&esp;&esp;“宋今砚身为外臣,却公然蛊惑公主与之私奔,还日日夜夜觊觎孤的太子妃。”
&esp;&esp;“宁舒,你说,宋今砚和他身后的宋家满门百余人,怎么死法才好?”
&esp;&esp;虞听晚瞳仁发紧,呼吸绷到了极致:
&esp;&esp;“谢临珩,你别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