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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孩子的事,也是。”
&esp;&esp;“因为战事不知何时平息,女子怀孕本就是辛苦伴随着危险,我不想让你在最难的十个月中,既为我担惊受怕,我又无法陪在你和孩子身边。”
&esp;&esp;“所以孩子的事,我们先等等。”
&esp;&esp;“等我将北境收服,等战事彻底平息,我们再要孩子。”
&esp;&esp;说完,他将她拥入怀中。
&esp;&esp;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眼底浓稠的暗色缓缓浸出。
&esp;&esp;他声音如常,只是神色微涩。
&esp;&esp;低声问她,“晚晚,怪我吗?”
&esp;&esp;怪我不多给你几年安定的时光。
&esp;&esp;怪我不多给东陵几年太平的日子。
&esp;&esp;她回抱住他,脸颊贴在他颈侧。
&esp;&esp;感受着他脖颈处脉搏的跳动。
&esp;&esp;“不怪。”她的声音坚定,没有任何犹豫,“短暂而漂泊不定的泡沫安定,不是真正的安定。”
&esp;&esp;“掩饰在危险之下的太平,也不是真正的太平。”
&esp;&esp;“我支持我的夫君,文武百官也会体谅他们的君主,整个东陵的黎民,更会理解他们的帝王。”
&esp;&esp;他唇侧弧度增大。
&esp;&esp;将她抱得更紧。
&esp;&esp;她眨了眨眼,将眼眶中的水雾逼退,压住喉中的异样,稳着声线问他:
&esp;&esp;“什么时候出兵?”
&esp;&esp;他敛眸,“十天后。”
&esp;&esp;虞听晚指骨无声收紧。
&esp;&esp;这次隔的时间长了些,她才再次道:“有多大的把握?”
&esp;&esp;谢临珩:“七至八成。”
&esp;&esp;若是顺利,北境亦不中途与其他小国联手的话,胜算会更大一些。
&esp;&esp;但若是中间有什么意外,过程会要更坎坷。
&esp;&esp;但他会竭尽全力护住东陵的百姓、守住国家的疆土。
&esp;&esp;活着回来见她。
&esp;&esp; 虞听晚为谢临珩求平安符
&esp;&esp;将出兵的事情告诉虞听晚后,谢临珩处理这些公务便不再瞒着她。
&esp;&esp;他像从前一样,将奏折与密信全搬到一处,边处理公务边陪着她。
&esp;&esp;哪怕是大臣觐见,他也尽量选在大殿,能离她近些的地方。
&esp;&esp;或者有时,她直接去勤政殿或御书房陪他,偶然遇到大臣觐见,她就去侧殿待一会儿,不打扰他处理政务。
&esp;&esp;十天的时间,其实很短。
&esp;&esp;尤其对于虞听晚来说。
&esp;&esp;自从得知十天后出兵北境,她便从从未觉得,时间如此紧迫短暂过。
&esp;&esp;十天的时间,短得人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esp;&esp;只能眼睁睁看着,时光一点一滴流逝。
&esp;&esp;随着出兵的日子越来越近。
&esp;&esp;虞听晚心底那种压不住的慌乱与担心,每日都在成倍数增加。
&esp;&esp;有时处理奏折时,谢临珩会偶尔看到坐在他旁边的虞听晚皱着眉出神。
&esp;&esp;每每看到这种场景,他都会想,他是不是,还是将出兵的事告诉她太早了?
&esp;&esp;是不是,应该再晚几天告诉她?
&esp;&esp;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少担心些日子。
&esp;&esp;可是,若是真的临到出兵之日再告诉她,他又怕她乍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消息。
&esp;&esp;安静的大殿中,他放下朱笔,将身旁出神的姑娘轻轻揽进怀里。
&esp;&esp;柔声安抚:“晚晚,别怕,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