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睁着眼睛得罪同僚,便带着一份好奇心应邀而至。
梁廷栋先前的说辞充满了火药味,孔贞运不是傻子,不想稀里糊涂做错事,得先弄个明白。
见大家都沉默不语,孔贞运深吸一口气,问道:
“梁兄,不知今日召集我等,究竟意欲为何,请梁兄直言!”
梁廷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在梁某人眼中,孔贞运属于拉拢对象,并非当下核心成员,此人能拉则拉,不能拉则会让他把今天的事儿烂在肚子里。
“孔兄,诸位同僚,”梁廷栋向众人作揖,低声说道:
“圣上与保皇党所作所为已伤及大明根基,南北战事正酣,当今天子恐将命不久也,太子尚且年幼,我等何不趁此另立新君!
待圣上驾崩之日新君登基,我等便有从龙之功,届时辅佐新皇匡扶社稷,何愁诸位如当下这般整日举步维艰!”
郑三俊与孔贞运眼睛睁得大大的,包括一旁尚未发言的东林新秀杨士聪也一脸惊愕。
这个料不亚于平地一声雷,虽刚才有一定猜测,不过这话让他们的心跳陡然加速。
梁廷栋扫视在场诸人,闪现出一股恨意,跟他二十天前被皇帝调侃,展现出的怯弱完全两种风格。
孔贞运只是对部分新政颇有微词而已,郑三俊与杨士聪在同党内人士交流时,曾经被动听闻过这个理念。
然而,在他们心中,最多就是采取某些手段逼迫天子就范,即便皇帝要驾崩,也是力保太子上位,小小孩童容易控制,东林党往后更有发挥空间。
不曾想梁廷栋的胆子太大了,竟然要另立新君,仓库里再度变得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