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流哽咽着没说完的话,原期安和程竹予已经能意会他的意思,没有留有备份。
这让他们有些失望,一开始听到掌柜就是白青流时,他们除了惊讶外,更多的是惊喜。
因为来古董行的路上,他们就畅想着找到调查人就可以拿到关于王家的关键性证据,现在确实是有证据,只不过证据又没了。
“白掌柜,您别太难过了。”原期安努力挤出一丝镇定,轻声安抚情绪崩溃的白青流,“王家如此忌惮这些证据,不惜对世子下手,这就说明这些证据对他们而言是致命的。”
只要线索还在,他们就可以查清案件,虽然现在证据不在了,但他们还有白青流这个证人。
说完后原期安目光看向程竹予,他现在脑子不够用,要让程竹予来主持大局,他要好好想一下对策。
收到小夫郎的目光,程竹予看向白青流沉声说道:“王家如此行事,那他们肯定还留有其他罪证,我们再想办法找找。”
按王家这样小心行事的风格,想抓到把柄应该不简单,他们可以考虑从秦西瑞的暗卫下手,说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白青流拿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声音带着哭腔说道:“这两年我一直暗中观察王家的一举一动,可王家自从对付我之后,行事越发谨慎,再难抓到把柄。”
他收集到的证据,大多都是两年前,那时他还经营着飞鸽驿站,自从遭受迫害后,他的行动处处受限,能收集到的证据简直少之又少。
听到白青流的话,程竹予低头分析了一会后,突然有了想法,看向白青流问道:“王家既然敢对朝廷密信下手,会不会还有其他类似的举动?比如与其他官员有不正当的勾结,进行一些违法的事?”
原期安跟着点了点头,也对着白青流问道:“白掌柜,你提供的证据是关于什么方向的,你还记得吗?可以告诉我们吗?”
看着他们期待的目光,白青流点了点头,想了想缓缓开口说道:“确实是有,两年前,我翻开的那封信就是王家与一位掌管军饷的官员密切交流,信件的内容大概是从想从军饷中牟利。”
“两年前军饷?”程竹予皱起眉头,不确定的问道。
两年前他还在军营中,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隐约记得军官说过前线战事激烈,军饷要减少。
没想到是朝廷文官从中作梗,那这件事的牵扯可就大了。
“对,他们抄录的内容似乎也与边疆战事有关。”白青流肯定地补充道,眼神中透露出些许遗憾。
当时战况激烈,他一开始傻乎乎的把消息报官,夏知府并没有作为,反而是他引来了杀身之祸。
一旁的原期安感愤怒地拍了拍桌子,猛的站起身来,情绪激动的说道:“这王家也太无法无天了!”
他们怎么可以那么过分!良心不会疼吗?前线士兵用命去守护国家的安危,而后方朝廷那么腐败。
王家和他背后的势力居然还从军饷中牟利!
要知道军饷关乎战争前线的粮草,还有士兵的俸禄,死亡的士兵后家属能得到的安抚金。
程竹予也握紧了手上的杯子,没想到王家和他背后的势力在后方克扣军饷,他气到说不出话来。
他一定要把这个案子查得水落石出!
“我现在已经没有证据了,我相信你们是皇室派来的人,才将事情全部告诉你们。”白青流承认他有赌的成分,他当时后房看着两个年轻人的行为动作与神情,还问到了姓齐的富商。
那么久秦西瑞都没有传来消息,他推测到秦西瑞出事了,只不过他不敢相信。
所以他赌这两个年轻人是来查王家的案子,看到他们现在的反应,他觉得他赌对了。
“放心!我们一定会帮您找回公道的!”原期安信誓旦旦的说道。
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有查到实际的证据,但是他觉得快了。
而程竹予想明白后,眼神也坚定起来,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涉关边疆战事,我决不会姑息,您放心。”
看着他们两个坚定的模样,白青流叹了口气,“你们是第一次办案吧,很多事情没你们想象中简单,你们后面打算怎么办?”
他们的反应像极了当时愤愤不平的秦西瑞,这让他有些担心他们会成为第二个秦西瑞。
“我们打算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查下去。”原期安说道,说完下意识看向程竹予。
程竹予点了点头,补充道:“也会查查夏家,他既然与王家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