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就等死了,杨继业手一使劲,就能要孙秀的命,可又想为了赛花扎死他,不吉利,枪一歪,在他大腿上“砰”扎了一枪,鲜血就下来了。孙秀就应该败走,可他要无赖:“姓杨的,你敢伤我,有能耐你把我扎死,看大丞相欧阳芳抄你的满门,你这不是冲我姓孙的!你是冲大丞相!”
继业一听火了:好哇,拿丞相吓唬我,我才不怕呢!孙秀还在破口大骂,杨继业心头火起,冲过去一枪结果了他的性命。
孙秀一死,孙通抱着儿子大哭:“老杨衮!你纵子行凶,我要到刘王面前告你!”
佘表一看这祸可闯大了,孙秀没娶着媳妇把命搭上,不能完呀!他冲上来要拼老命。就在这阵,佘虎领五百兵赶到近前,佘表说:“儿呀!要把杨七给我治死,替你妹夫孙秀报仇。”
佘虎催马举刀大骂:“杨七,好不知耻!一家女百家求,姑娘爱给谁给谁,你跑这撒野要抢亲,还敢杀了孙少爷,今天要你狗命。”说完,大刀劈了下来。
杨继业说:“我杨家不是娶不上媳妇,也不是非娶佘赛花不可,而是你爹太不是人,没退亲,又给女儿另聘,这是欺我们老杨家!这口气要争,现在孙秀死了,你妹妹给我我还不要呢。既然你们要打,我奉陪了。”
“杨继业,我叫你给孙秀抵偿对命!”说完佘虎大刀往下劈,杨继业用枪往外推刀,二人战在一处。
杨继业这条枪吞吐撒放,抽撤连环,佘虎哪行呀!五六个照面,弄得他眼花缭乱,刚想要败走,杨继业追上去奔后心扎下去,眼看扎上,杨继业又心软了,从后背扎下去,非来个透心凉不可,就得扎死,此事怪他爹,他有何罪?给他留个记号,叫他记一辈子,手腕往下一低,在他后胯肉多的地方,“砰”扎进去了,不太重,也就一寸来深吧!痛得佘虎大叫一声,头也不回地往城里跑。
杨继业的气消点了,余表不让了:“杨七,你小子欺负老夫,你爹不管,我教训教训你!”
杨衮看着心里合计:佘表,孩子和孩子打行,你要伸手,我可就过去。就在这阵,从城里传来一阵马挂銮铃的声音,杨继业扭头观看,由远而近来了二十名女兵,年纪全在十七八岁,个个葱心绿绢帕罩头,迎门打蝴蝶结,一身葱心绿短靠,内衬软甲,半高靿的牛皮靴,每人手中一口大刀,个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二十名女兵,来到出事的地点左右分开,当中来了一匹战马,马上坐个未出闺阁的姑娘,二十上下岁,高高个儿十分苗条,头戴凤翅金盔,迎门插一排红绒球,搂颔带二指宽,密起金钉,身穿黄金锁子连环甲,护心镜亮如秋水,袢甲丝绦八条穿成,凤凰裙上绣团花,鱼褟尾遮住马叉,翠蓝色中衣,足蹬牛皮战靴,外罩件百花红袍;往脸上看,粉面像桃花,又如出水芙蓉,双眉似新月,凤目含秋水,准头如玉柱,唇似丹朱涂,银牙像碎玉,两耳坠银环。鲨鱼袋盛宝雕弓,走兽壶插雕翎箭,胯下桃红马,手擎绣绒刀。长得不但美,而且威武,头上有千层杀气,面前有百步威风!
杨继业看得二目发直。这姑娘战马来到杨继业的近前,老佘表喊上了:“赛花呀!快替孙公子和你哥哥报仇!”
来的这位小姐正是佘赛花。她催马来到杨继业马前,凤目圆睁,银牙咬碎,举起绣绒刀,要战杨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