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王杨衮要到疆场,质问高怀亮。杨继康、杨继凯、杨继业等跟随,带一千军卒,来到两军阵前。
崔虎和丁贵带着汜水关的人也来看热闹。刚列开队伍,迎面炮声响亮,赵匡胤亲自亮队出兵。杨衮手搭凉棚,往对面观看,只见周营兵将,队列整齐,十分威严。将官都盔明甲亮,当兵的都各举刀枪。杨衮催马到疆场,一边走一边看,没找到高怀亮。
就在这阵,高怀德催马来到阵前:“老伯父一向可好?小侄儿高怀德有礼了。恕孩儿盔甲在身不能大礼参拜。”
杨衮把大刀背在背后,手拈须髯向前观看:“贤侄,久未见面,老夫很挂念。你父一死,老夫心里难过呀!你娘可好?”
“托您福。”
“孩子你不对呀,赵匡胤高平关借人头,你爹被逼而死,你为什么不报杀父之仇,反保大周呢?”
“老人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父是死在郭威之手,赵匡胤是奉旨而去,他是官身不由自己,出于无奈。当初滑州之战,我爹欠他人情,乐意以死相报,并且托嘱赵匡胤照看我们母子。他将胞妹许给小侄儿,我有了今天,多亏了赵元帅。”
“原来如此,老夫多嘴了。”
“老人家,我胞弟怀亮多亏伯父扶养成人,养育之恩永世不忘。先父在天之灵,也感谢老人家,孩儿替父母谢谢。”
“我和你爹是盟兄弟,这是应该做的,本意也想把怀亮送回去,怎奈事情总有岔头,没办成。今日怀亮归家是好事,只是不该不辞而别,老夫伤心呀!你叫他过来我有几句话说。”
“方才怀亮要见你老,七弟继业不让见,弟兄口角几句,吓得怀亮不敢出来。一会他去请罪。”
“好吧!私事咱先不谈,我这次来是帮汜水打周营,你我不要伸手,你回去,叫赵匡胤过来。”
“老伯父,看在我们哥俩的份上,您不要和周营为仇为好。”
“国是国,家是家,不能混为一谈。你们回去,叫赵匡胤上来。”
高怀德还要解劝,正在这时,忽然有人大喊一声,像西北旱天打个霹雷一样:“老儿杨衮,休要倚老卖老,看俺取你项上人头。”说罢,一员大将冲上疆场!“高先锋你回去,把老儿杨衮让给我了!”高怀德无奈,拨马回归阵前。
杨衮见来的这人身高过丈,虎背熊腰,乌金盔乌金甲,外罩皂罗袍,胯下青鬃兽,手使镔铁枪。杨衮用手指点:“来将是谁?通名上来。”
“俺乃周主柴荣的盟弟,赵匡胤的先锋官,你家骠骑将军、卖油的掌柜的郑子明呀!老杨头,别人把你捧得这么高、那么高,要我看你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净吓唬人。今天三老子看看你的能耐。”说完抖枪就刺。
杨衮一阵冷笑:“郑恩,你是不知自爱,和老夫打,哪有你的便宜!”说着,用大刀一压皂缨枪,郑子明那么大劲,枪就没抬起来。
“有点力气呀。”
杨衮手腕子一使劲,往里一推:“刷!”刀就到了,吓得郑子明撤回大枪去磕刀,杨衮刀法一变,把刀头一涮,一个反背托刀,奔郑子明砍下去。郑子明低头来不及了,一闭眼睛,心想完了,我脑袋掉了!杨衮没忍心杀他,刀头一调个儿,用刀背子“啪”一磕,郑子明滚鞍落马。此时,早有杨家兵在旁边等着,用挠钩一搭,把郑恩给捆上押到队前。
赵匡胤看得真真的,心中埋怨三弟:不让你去,你偏逞能!叫人家抓去了!张光远、罗延西到现在还没救出来,又进去一个。谁是杨衮的对手呀!
这时武状元曹彬手擎三亭刀催马飞奔疆场,把军师苗光义吓一跳:“郑子明不知道天高地厚,怎么你也不知道好歹,找苦吃呢!”
苗光义在皱眉,赵匡胤说:“军师,曹彬能怎么样?”
“不出三招,不死也伤。”
“那得怎么办呀?”
“杨衮可是员虎将,为人又正直,本领高强,要是打,我们不是对手,要是劝说或许归降。要能收降,可是我们大周的福气。”
“他能降吗?”
“事在人为。赵元帅,别人去都不行,只有你劝劝,或许有门。”正说着,曹彬只打了三个回合,被杨衮生擒活捉。曹彬被绑上。
杨衮连赢两阵,可把崔虎乐坏了,告诉副将曹翰把郑恩和曹彬押到城里,千万别跑了,曹翰点头走了。
杨衮疆场要阵,赵匡胤叫苗先生和高怀德照料军中一切:“我过去,我要叫杨衮抓去,或者战死,你们收兵,就别打了。”然后催马来到杨衮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