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高怀德想:有什么急事呀,把马打得这么快?由远而近,渐渐看清楚了,马上人前仰后合坐立不稳;这个人浑身尘土,脸上汗水泥水混在一起,看不清面目。高怀德知道有事,刚要过去拦马,马上之人到了近前高喊:“军兵快往里报信,告诉赵元帅,速来接旨,圣旨到!”
军卒听了,急忙往里送信,高怀德这才看清,原来是丞相赵普。高怀德急忙迎住马头,伸手抓住马缰绳:“吁!”这匹马跑得太快,突然带着缰绳往前一失身,赵普从马上摔到地下,当时就昏过去了。
当兵的过来,把赵普架起来,高怀德说:“奔帅帐!”没走几步,赵匡胤领众将来接圣旨,一看赵普这个样,就知道出事了。架到帐篷里,给他喝点水,随军的郎中给他连掐带捏,一会儿赵普苏醒过来:“赵元帅,可算见到你们了,速派兵去救万岁,要是晚了,主公性命休矣!”
怎么回事呀?柴荣被陷白沙河,虽然被高怀德救下来,因为惊吓、受凉,再上点火,病倒了。赵匡胤打汜水关,柴荣正卧床不起,就把他留在了天井关,保驾的文有赵普,武有石守信和潘仁美。数日之后,柴荣病见好转,正想去汜水关找赵匡胤,哪知当天的半夜,城外四面八方炮响,人喊马嘶,一阵大乱,把柴荣从梦中惊醒。君臣全起来了,不知出了什么事?
派出蓝旗官去打探,蓝旗官进来报:“北汉王的人马兵围天井关。”
柴荣吓坏了,城中不到两万人,大将没有几员,这座小城保不住呀!等到天亮,君臣登南城楼往下观看,离城五里是一望无际的连营,上插着北汉王的大旗,军卒正在挖战壕,埋丫叉鹿角,支帐篷。营盘扎得井井有条,出入有路,内分五行,外按八卦,远远望去,好像海浪层层。柴荣看罢,倒吸口冷气。敌营扎得这样威严,带兵之人,不是等闲之辈!他们又到东、西、北各城头观看皆是如此,四面困城。
困城的队伍,是北汉王刘崇的兵马大元帅白从辉。前者北汉王刘崇给大周朝打去战表,不久白从辉就起兵了。他攻打周朝的潞州,潞州主将闭门不战,死守城池,所以白从辉被拖在潞州。不久接到刘崇的旨意,说:“天井关失守,周军兵犯汜水。你速去天井关抓柴荣,截断周兵粮道,使赵匡胤孤军深入,首尾不得相顾,又无粮草给养,周兵不打自退。如果抓住柴荣,就可换下大周的江山。”
就这样,白从辉从潞州撤兵,又从各处调兵遣将,一共领兵十万,带着大将石奎石洪升、金槊将单珪、李存节、陈天寿、文治刚、武治国,兵困天井关,要活抓周主柴荣。
周主柴荣他们正在北城头上观看,就听城下“叨唠”几声炮响,从敌营中冲出一队人马,二龙出水势,一字排开。两杆门旗分为左右,八杆认标旗列为东西,当中挑出一杆坐纛旗:高有三丈,绛紫色大缎子面,黑火沿,黑月光,上绣斗大“白”字,行卷就舒,迎风飘荡。旗下拥出无数的战将,金盔金甲,铜盔铁甲,铁盔乌金甲,光闪闪,亮晶晶,排列两厢。
当中冲出一匹紫骅骝,鬃尾乱奓,蹄跳咆哮,马上一员大将,年纪在四十开外,身高过丈,脸大腰圆,面似茄皮,青筋叠暴,头似麦斗,眼似铜铃,两道扫帚眉斜入鬓角,狮子鼻,火盆口,连鬓络腮胡须,撒满胸前,头带扳角紫金帅字盔,上安十三曲簪缨,身披紫金八叉铠,大红战袍,半披半挂,胸前系着袢甲丝绦,有小手指头粗,吞口兽面倒挂鱼褟尾,两扇征裙密绣金钉,分为左右,下穿大红中衣,五彩凹面靴,斜插镔铁镫,肋下佩带三尺连环剑,金吞口,金什件,花鲨鱼皮剑匣,赤金箍,下坠黄丝线的灯笼穗,掌中托着一杆方天戟,背着打将钢鞭,凶似凶神,猛如猛虎。这个人就是北汉的元帅白从辉。
柴荣看罢,真是身不冷自颤,看看自己身旁这几员将,比人家全短了半截,小了一块。
白从辉冲着城头高喊:“哎!上边黄罗伞下之人可是周主柴荣吗?”
“不错,正是寡人。你是什么人?”
“我乃北汉王驾前称臣,你家元帅,名叫白从辉。小儿柴荣,好不该逼死我主的御侄刘承佑,夺下汉室江山。今天本帅发兵特来擒你,现在四面都是我军兵将,天井关乃是座孤城,谅你插翅也难以逃走,不如献降书顺表,叫赵匡胤退兵,方保尔的性命;如不归降,我要架炮攻城,将尔城池化为齑粉。”
柴荣闻听,勃然大怒:“白从辉,我天井关虽然被围,尚有我的御弟,他手下兵多将广,若知你在天井,调头杀来,你们这些人马将全军覆灭。”
白从辉闻听,哈哈大笑:“卖伞的孩,你想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