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暗器打人,就是胜了也不光彩,小人所为。你的功夫也不行,回家好好练练,回来再使!别隐了,欲得惊人艺,须下苦功夫,再练个十年八年的再使。这只镖在我手里无用,物归原主,给你!”
说着,高怀德往上一扬手,石奎正歪身子也想把镖接住。哪知道高怀德假装一招,没把镖扔出去,一反手这支镖出去了,石奎不知道这支镖扔哪儿去了,正然发愣,就听“当啷!”一声,正中石奎战马脖子底下的大铃铛上,两个金属东西相碰,声音很脆,那匹战马吓得一抬前蹄子,把石奎从马后胯扔下去了。石奎掉在地上,二目紧闭等死呢。
高怀德笑了:“你这匹马也不行呀!它惊了,我要成心治死你,你可就魂游地府了。高少爷看在老一辈份上,饶你不死,回去换马,重新再打。”几句话把石奎说得面红耳赤,拣起银镖,打声呼哨,那匹马又回到主人身旁,飞身上马走了。
乐元福看曹彬不行,冲上去双战单珪。高怀德也要助阵,白从辉叫文治刚、武治国迎上去双战高怀德。两下混战,高怀德的人马吃亏,兵微将寡,难以抵抗,不敢恋战,急忙猛扎几枪,战马跑出很远,传令收兵。周兵一筛锣,曹彬、乐元福可算喘口气,擦擦脸上汗,往回跑。高怀德断后,才把一千人带回营里,损伤上百的军卒。
北汉的元帅白从辉带人回到中军帐,便问:“石先锋,刚才你和高怀德交战,已被打落马下,为何高怀德不伤你?”
“他叫我换马再战。”
“他这是沽名钓誉,假仁义,伪君子,想叫你投降吧!”
“末将和周营誓不两立。”
“你想怎么办?”
“我要报今日之辱。”
“好!这才是英雄,你想怎么报?”
“今夜三更我要偷入周营,将高怀德人头取来。”
“高怀德乃高平关大帅之子,熟读兵书,善晓战机,他能无防备吗?别忘了,金叉天王丁贵是怎样丢失的天井关,就因为只知有己,不知有人,半夜偷营劫寨,反中苗光义的计,才丢失天井关呀!”
“现在赵匡胤大队人马未到,苗光义没来,谅高怀德乃一勇之夫,未必有什么谋略。他们是远路跋涉,白日交战,只累得精疲力尽,夜间定入梦乡,我给他来个迅雷不及掩耳,杀他个出其不意,取高怀德人头,易如反掌。”
“你立功心切,本帅教你一计,这叫连环计,你附耳上来。”
石奎到帅案前,白从辉低声耳语,石奎连连点头。到帐下用罢战饭,挑选一百名军卒,全是勇敢善战,手脚利落的,掌灯时候,这一百多人换上大周的军装号坎,这些衣服是从周朝败兵或死人身上扒下来的,留着备用,今日正好使上。每人怀里带一条白布,要混进周营,取下高怀德的人头就回来。周营无主将,不打自乱,一旦被人发现识破,就把白布条系在左臂上好能辨认,以免互相误杀。
一切准备好,从西营出来,往东边绕走,走到通往汜水的大道上,他们才奔高怀德营盘。汜水通天井,在大周管辖下,一路不断有人把守,一看见是自己人,一律放行。就这样来到周营,外边把守很严,里边没人过问,这些人马出入没人管。这时,已三更时分,他们来到中军营,营门虚掩着,几个当兵的抱着大枪低头睡觉。石奎喜出望外:高怀德什么将门虎子,稀松平常。外带二五眼,中军营里人都睡觉,你脑袋不掉等什么呀!
他没有惊动军卒,还往前走,前边有座帐篷,有灯光。石奎下马,叫当兵的牵马等在一旁,他手提宝剑,高抬脚,轻落地,蹑足潜踪,来到帐前,止住脚步,帐门大开,迎面是一张桌子,桌上放盏灯,灯花挺长,昏暗暗不太亮,桌上放着书,桌边有把椅子,坐的正是高怀德。去掉铠甲、扎巾箭袖,趴在桌上睡着了,两手托着脑袋。这叫虎抱头。
石奎乐得心都快蹦出来了:该着我露脸!四周围很静,他拔出宝剑,迈步进帐。他到在帐篷门前,只觉得脚下一软,轰隆一声,掉入陷马坑。他带的这些当兵的看见了,“忽拉”过来要救,突然营口号角长鸣,各帐篷掌起灯球火把,照如白昼。人们从四面八方跑到中军帐外,这一百人被围在当中。
曹彬走过来说:“早知尔等今晚行凶,我营布下了天罗地网,你们还想逃命吗?”吓得这一百兵卒连手也不敢抬,扔兵刃,纷纷投降,被押到一旁。
高怀德也站起来:“把敌将搭上来。”
高怀德早防备这一手了,在帐外挖的陷马坑,有一丈三深,底下是白灰,上边放的几个竹竿,搭上芦席,蒙上浮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