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待我到晋阳城里去摸底,此阵是陆松摆的,我从中探明阵名和破法,然后与你送信,打开大阵,与将军立功赎罪。”
“如此说来,贤妻辛苦了!”
陈妈在门口听得真真的,一听连贤妻都叫上了,乐得眉开眼笑,推门进来:“哎哟!小姐呀,我给你道喜了!”
“此事多亏妈妈成全,将军还不谢过!”
“陈妈妈是李家有功之人,也是我的恩人,怀亮有礼了。”
“罢了,罢了。高将军,你快回营吧。”
怀亮说:“我不能走;我若一走,你们怎么办?这些喽兵和丫环能不说吗?若见着陆松说你们把我放了,不但阵图盗不成,还要招来杀身横祸。”
李秀英一听也对:“将军,依你之见呢?”
“我跟你到阵里去,能保住命更好,若被杀死也不算什么,只要小姐得阵图,报了国仇家恨,我高怀亮纵死也含笑九泉。”
“要是这样,你委屈一时,只要有我的命在,不会叫你出危险。”
在帐篷里给高怀亮弄点吃的,天亮前把高怀亮又押在大车上。二小姐押着车辆,直到在晋阳城北门前。喽兵和守阵的军卒一说:“陆松的女儿来了。”当兵的哪敢慢待呀!有人往里送信,时间不大,陆天雕从里边出来,一看真是二妹妹,喜出望外。兄妹七八年没见面,姑娘出息得跟天仙一样,两眼睛在姑娘的脸上转来转去,都看直眼了。
李小姐说:“兄长一向可好?小妹有礼!”
“罢了,罢了。二妹你怎么来了?”
“我姐姐在山上抓住个周营的大将,叫高怀亮,派我给送来了。”
“太好了!进去见咱爹。”
兄妹两人又去见陆松,陆松叫军卒把高怀亮押到阵内,把喽兵和丫环安排到下边用饭,随后领着女儿奔自己帐篷。姑娘二次给父亲见礼,陆松问:“青凤啊!你的师父可好?什么时候回家的?”
“我师父好,我刚到家。听说你老在晋阳摆阵,就想来看望,正好我姐姐抓住高怀亮,无人押解,我就给送来了。”
“好闺女!高怀亮是有名的大将,抓住他可有功啊!”
“您想怎么发落?”
“先放在阵内,做诱饵,叫赵匡胤他们打阵。等到一个月期满,赵匡胤他们打不开阵,认输了,再把他们杀掉。”
李小姐放心了,心里话:不等你杀,我先把他救走。陆松又领女儿见过元帅白从辉和金枪将呼延凤,派军卒在阵内的东北角肃静的地方立起插花帐,叫陈妈和二小姐到那里住去。喽兵和丫环在旁边各有住处。
天黑之后,李秀英才回到自己的插花帐。秀英和乳母商量:“怎么才能弄清这个阵呢?从刚才一走一过也看不出什么,怎么办好?”
陈妈说:“我有个主意,弄点酒菜,把陆天雕请来,就说兄妹述离别之情,用话套他;实在不行,用酒灌他,从他嘴里准能打听出来。”
“对呀,你老去请人,我叫丫环准备酒菜。”
“好!”陈妈叫两个兵送她到陆天雕的帐篷。
陆天雕正坐在床上合计着美事呢:我爹说把青凤许给我做媳妇,她回来就成亲。现在是不行了,看来得打完仗才能拜堂。真没想到,青凤出息了,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他正在胡思乱想,陈妈进来:“大少爷没事了?”
“啊!”
“二小姐请你过去,她说兄妹多年没见,要谈一谈。”
“哦,好哇,我这就到。”
“我先走了,你可快去。”
陆天雕受宠若惊,连忙换了身干净衣服,把脸擦了又擦,蹭了又蹭,就差用刨子刨了,这才带两个小卒,挑着灯笼,奔插花帐。他边走边琢磨:我得正经点,有个哥哥样,别叫她小瞧了。到在插花帐外,咳嗽一声:“咳,贤妹,愚兄到了。”
秀英急忙迎出来:“哟!哥哥,自己兄妹,用不着客气,请吧!”
桌上边摆了几盘菜,直冒热气,扑鼻子,这个香呀!偷眼一看,全是他在家爱吃的菜。这小子口水要流出来了,就是不吃也解馋了,到底是女人心细,想得周到。其实哪是秀英想的,是陈妈安排的。
“哥哥,坐下吧!”
“啊!贤妹请坐。”
陈妈说:“你们吃着,喝着,我准备点酒,给老寨主送去。”
说完,陈妈走了。两个丫环也知趣地退到帐外。
秀英说:“哥哥!小妹离家六七年,十分惦念父兄,到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