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在这,就急忙赶来。哥哥在疆场交战,受风霜之苦,特备酒菜,敬哥哥,以表小妹心意。哥哥请吧!”
“我应该备酒给妹妹接风,你倒礼从外来。”
“自家兄妹,何必客气!”
“请!”
“请!”
陆天雕假装正经,过了三杯酒就有点不是他了,连吃带喝,说话也没把门的了。秀英问:“哥哥,咱爹当初不乐意保河东,怎么无故到这里来了?”
“你不知道,是咱师兄白从辉请的。白从辉在天井关打了败仗,又怕刘王怪罪,就跑到咱家,跪在咱爹跟前,连哭带哀告,求咱爹帮忙。又说赵匡胤如何厉害,高氏弟兄枪法高,咱爹不服气,就这么带我来了,是给他们帮忙才摆下这座阵。还真来对了,刘崇赏黄金百两,白银千两,这可发个大财呀!咱爹能活几年呀?这东西都是咱的。刘崇还说,要乐意做官,封我个镇殿将军,咱爹可封侯爵。要依我呀,就干了;可咱爹不乐意,没瞧起那个官,等打完仗再说。只要胜了赵匡胤,什么都好办。”
“这座阵是谁摆的?”
“咱爹呀!”
“我怎么不知道咱爹会摆阵?”
“那会儿你还小,又走了好几年。咱爹可是世外高人,能排兵布阵,这一个阵就把赵匡胤他们难住了。阵里困住高怀德,他们都不敢救,要困住赵匡胤和柴荣,咱就大功告成。”
“今后你可得和爹爹学学,将来他老不在,我们也得会摆呀!”
“不用和爹学,你和我学就行了。”
“你也会?”
“都在我心里搁着呢。”
“这个阵叫什么名字?”
“这……你就别问了,话不传六耳。”
“这屋还有谁呀,不就是你我吗?”
“咱爹说,只有我和他知道,不告诉外人,怕周营知道了。”
“我是外人呀?对呀!人都说武艺传儿不传女,女子是外姓,你拿我也当外姓了?好,我不问了。”说完,身子一拧,假装生气的样子。
陆天雕借灯光一看,小姐更美了,一身葱心绿的衣服,可身可体,尤其这一生气,小嘴这么一噘,小脸那么一绷,双腿一拧,身子一扭,别提多美了。
陆天雕急忙赔礼:“妹妹,别生气,咱是一家人,我父亲说了早晚成全咱俩,我不告诉别人还不告诉你吗?这个阵叫金龙阵。”
李小姐听了,把身子又扭过来了:“怎么叫金龙阵呢?”
“是用人摆的,其形像条金龙。是戟做龙角,锤为龙眼,旗为龙衣锣为鳞,千杆长枪为龙尾,万口大刀为龙爪,龙头、龙尾、龙身、龙心、龙胆,皆有人把守,十分厉害。单珪、李存节为龙腮,龙身是佘表、佘龙、佘虎,龙尾是孙通、文治刚、武治国,龙眼是白从辉,愚兄是龙胆,又是引阵人。触一动百,互相接应,变化无穷。要咱明白的,破阵不费吹灰之力;不明白的,累死也打不开。妹妹你明白了吧?”
“我糊涂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谁记得住呀?”
“不用记,有阵图写着呢。”
“阵图在哪儿?”
“你问这个干什么?没用,快喝酒。”
秀英也怕问紧了,他多心,也连连举杯。陆天雕左一杯,右一盏,喝得舌头都硬了。
秀英又问:“哥哥,那阵图得放个好地方,别叫人偷去。”
“叫人偷去咱的阵图,不就完了吗?咱爹就怕把阵图丢失,叫我好好看着。”
“在你手里呢?”
“谁告诉你的?”
“不是你说的吗?”
“啊!是我说的呀,对呀,在我手呢,不离我身上。”
“你叫我看看开开眼,也学学行吗?”
“那可不行!”
“你又拿我当外人了,我生气了,你快走吧!”
“别价妹妹,图在我怀里揣着。等咱爹给咱俩事情办完,我都给你。”
“好吧,哥哥你喝酒。”
又连喝三杯,陆天雕喝得四肢发软,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秀英见事情成了,得快下手,把阵图盗走。连忙站身来到陆天雕的身旁,用手推了推:“哥哥!你喝酒呀!”
陆天雕没说话,李秀英伸手要拿阵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