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当得太便宜。众人道:“给韩大人道喜。”
韩龙一摆手:“罢了、罢了。”说完,有人把韩龙带到朝房。
赵匡胤龙袍一掸,卷帘散朝。下了金殿,乘坐车辇,直奔桃花宫,去会韩素梅,叙说离别之情,当晚留宿桃花宫。
一晃三日,赵匡胤没上朝。每天文武都到朝房候旨,天子不升殿就各自回府了。
赵匡胤三日不朝,汝南王郑子明不乐意了,对曹彬说:“我二哥怎么了,有了韩妃,把我们都忘了。有了老婆忘了朋友,三天没露面,他不想我,我还想他呢,我到后官找他去。”
曹彬说:“哎哎,三王爷你不能去,万岁无旨召宣,你怎么能随便去后官呢?”
“哪儿那么多事!想当初我和二哥,想什么时候见面,就什么时候见,睡到半夜我做个梦,天没亮我就把他叫起来,给他讲讲,他得乐呵呵地听着。他当了皇上倒不自在了,兄不像兄、弟不像弟,见面都不行呀!”
曹彬说:“话不能那么说,那阵咱们都是老百姓,现在万岁是一国之君,我们当大臣的,得尊敬他,这叫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郑子明说:“听你的话,不找他了,明天我也不来了。”
郑子明说完气呼呼地出了朝房,来到午门以外,认镫上马,拿起打马鞭子,鞭梢一指:“走!回家!”王官校尉跟在身后,打道回府。
刚走到十字大街,就听前边锣声响亮:“咣咣!咣咣咣!”有人喊道:“行人闪开了,现有当朝国舅三品正卿韩大人,奉旨夸官,闲人闪开了!”
郑子明带住坐骑,长身躯往前观看,只见迎面道路两旁,站了不少人,男女老少,士农工商,都在看热闹。前边跑着一群孩子,跟一窝蜂似地来回乱窜,把大街堵住了。当中一支队伍,前边打着回避牌,鼓乐手连吹带打:“呜哩哇……”挺热闹,后边鞭炮齐鸣,当中一乘八抬大轿,轿帘打开,里边坐的正是韩龙。见韩龙乌纱帽上双插金花,红缎子袍服,上绣团龙。这小子咪缝眼睛,撇着嘴,洋洋得意,和郑子明走了个对面,轿后边家将、校尉紧紧跟随,把十字街堵得严严实实,谁也过不去。两边的队伍全站住了,想要过去,必须有一伙人闪进旁边胡同,让出道路。
郑子明一看气不打一处来,暗想:这小子真不知羞耻,拿妹妹换个官,还觉得挺光彩,光天化日,还人模狗样的!想到这,郑子明冲手下人说:“去俩人告诉韩龙,就说三老子回府,叫他退到胡同里,给我闪开道。”
“是!”校尉答应一声,来到队前,冲着对面高喊:“前边来的是韩大人吗?” “对!”
“我们是汝南王府的人,三王爷要回府,你们快闪条道路,让我们先过去!”
韩龙在轿里听得清清楚楚,问道:“差人!”
“有!”
“哪个三王呀?”
差人忙说:“回国舅爷,三王叫郑恩字子明,是万岁皇爷的磕头兄弟,排行老三。这个人脾气不好,性如烈火,沾火就着,咱们别惹他,快躲躲吧!”
韩龙听了眼珠乱转:又是郑恩跟我过不去,今天给他个厉害。想到这,冲差人一瞪眼:“嘟!你大胆,郑恩是皇上干兄弟,我是皇上的亲哥哥,你说哪远哪近?”
“当然您和万岁近了,您的妹妹是娘娘千岁呀!”
“着呀!我是奉旨夸官,我能给他让道吗?让道算我怕他了。你告诉郑恩,就说国舅爷我乃奉旨夸官,叫他给我闪开!”
“韩大人您刚入朝,不知道三千岁为人,这个人是卖香油的出身,是个粗鲁人,不高兴动起手来打我们怎么办呀!”
韩龙说:“嘟!你是混蛋!”
“是!老爷。”
“你是饭桶!”
“是!老爷。”
“他打你,你不会打他呀!”
“咱们打不过人家。”
“打不过还有我妹夫我妹妹呢!有万岁和娘娘作主你怕啥?今天我斗的就是他!”
“是!”家人想:良言难劝该死鬼,你不怕事,我们怕啥?动起手来,我先跑,把你扔下。想到这,高喊:“前边队伍听真,我家韩大人是皇亲国戚,今天奉旨夸官,不论哪府大人、哪家官员,一律闪开,如冲撞国舅爷的队伍,小心狗头!”
郑子明哪受过这个,气得哇哇暴叫:“韩龙小儿!你窄穿靴子高抬脚,戴上乌纱就欺负人,今天我教训教训你!”说完,举起打马藤鞭要打人。
手下副将急忙拦住:“三王爷息怒,您哪能和韩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