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庆祥听了彭虎的话,气炸两胁,带二百名亲兵卫队,来到郁文的府门外。郁文家的仆人见来势不妙,急忙关上大门上闩落锁。
花庆祥坐在马上气冲牛斗,高声喊道:“彭虎砸门,叫郁文出来。”
“是!”彭虎上台阶用拳头“当当”砸门:“哎!郁文府上的家丁听着:我们花元帅到了,速往里边送信,叫你家主人交出奸细,再要窝藏不献,叫你们全家受死!”
郁家男仆跑进书房送信。郁文听报,知道事情闹大了。又一想,一不做二不休,难道我还怕花庆祥吗?翻脸就打。那郁文挎着宝剑气冲冲来到门前,家丁将大门开开,郁文跨门槛站在台阶上,手捻胡须往对面观看。见花庆祥全身披挂,脸带杀气!郁文强压怒火问道:“花副元帅!哪路出征?这是要打谁呀?”
花庆祥说道:“郁文!你是明知故问,你儿子将奸细带进城,我差彭虎来带人,你为什么将我令箭折断?你打我的脸,我不能饶你!”
“你不饶我,又能把我如何!折令箭是轻的,是教训教训你,我还没把你的人扣下,就算网开一面。你花庆祥算什么东西?派人到我府中抓人,欺负到老夫的头上了!你还血口喷人,说我窝藏奸细,有什么凭证?令箭我折了,人我也骂了,你能怎么样?”
花庆祥气得直哆嗦:“姓郁的,咱俩是一山不能容二虎,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说完摘下大刀:“你下来!”
郁文说:“老夫还怕你不成?”“仓啷”亮出宝剑,走下台阶,站在花庆祥的马前:“你先伸手吧!”
事情僵到这儿,府门外围得人山人海,俩元帅要火拼,军卒觉得稀奇,不知道向着谁好。老百姓“呼拉”围上来看热闹,胆大之人,站在买卖铺户的房檐下看热闹;胆小的把屋门开个缝,伸出半拉脑袋;有的将窗户纸捅个窟窿;也有的爬上房顶,骑在墙上;也有的站在树杈上,居高临下观战。
两老将翻脸,急坏了两员女将。花解玉和郁生香两人赶到当场。两家老人要伸手动武,二人为难。方才姐俩还一起出马打仗,回来同饮庆功酒,不能坐视不管。两位孝女上前劝解:“二位老人家,看在我们姐妹分上,千万别伤和气,你们动起刀枪,叫军卒百姓笑话,常言说:和为贵,忍为高。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去找肖元帅评理,谁是谁非,自然清楚。你们要动手,先杀我们姐俩。”说完,两位姑娘撩衣跪倒。
花庆祥和郁文,看见女儿下跪,周围看热闹的聚得人山人海,也觉得有失大雅,不吵了。但是骑虎难下,方才把弓拉得太满,不打不好,要打也不合适。正在为难,中军官手举大令来到人群外高喊:“闲人闪开,撞着不管!”嗓门大,马蹄疾,往前冲来,吓得老百姓“哗!”往两边一闪,中军官的战马来到当中:“花庆祥、郁文二位老将听真!肖元帅有令,不许你们在街上争吵,速去大帅府听候发落,哪个不听就地斩首!”
俗话说:军令大如山,官大一品压死人。花庆祥和郁文,谁也不怕谁,两个人可都怕肖升。人家是正职,他们是副手,不听将令调遣,就别想活。这俩人都老实了,齐声说道:“遵令。”
中军官说:“肖元帅已知道二位老将争吵,将闹事一干人等带到帅府,听候发落。”
“是!”
花庆祥说:“姓郁的我先走了,到肖元帅面前告你。”
“好!我马上就到,等着你!”
花庆祥带人走远。郁文才回到府内,到了大厅,曹金山说:“老人家,此事都怪我,我不该进关,给你老添这么多麻烦,把我绑上交给肖元帅,免去口舌。”
“贤侄别说这话,你也别害怕,到肖元帅面前,他有来言,我有去语。”
这时老夫人走进来嘱咐道:“老爷!咱儿子是曹贤侄救的,可不能扔下不管,最好能在肖元帅面前保举他得个一官半职的,报答人家恩情。”
“夫人说得是,老夫有法去对付肖元帅。”言罢,郁文和二小将来到府门外,马童带过坐骑,三人骑马奔大帅府。
辕门以外下坐骑,兵丁接过缰绳。曹金山看了看辕门高大,十三磴汉白玉台阶。门前站立二十四名军校,个个手持军刃,满身戎装,威风凛凛,精神外露。左右有两根旗杆,高三丈三尺,长方形杏黄旗上书黑字,左边写的是“风调雨顺”,右边是“国泰民安”。迎面是帅字大旗,被风吹动、“呼啦啦”山响,给帅府增添威风。
三个人刚上阶石,旗牌官迎上来:“郁副元帅,你老的少爷和进城之人带来了吗?”
“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