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他们二位交给我,肖元帅请您到帅堂回话。”
“是!”
郁文整盔抖甲,走上帅堂,抬头观看,见帅案后虎皮高脚椅上端坐的正是肖升元帅,左边坐着花庆祥,右边有个空位,是给自己留的,两边站着十二员副将:彭虎、彭涛、李宝、张朋、赵廷、刘光禄、王凤、王祥、孙启、朱言、杨玉、沈冰川。
郁文紧走两步,抱拳拱手深施一礼:“元帅在上,郁文有礼!”
肖升欠身笑道:“贤弟免礼请坐!”
“卑职有罪,站着回话。”
“郁贤弟!咱们是自家弟兄,有事商量着办,不要怄气。现在大敌当前,更应该携手并肩,为国家分忧解愁,共为唐主鞠躬尽瘁!有些事情是误会,可以说开,传话的人说多了,可以挑明,愚兄为你和花贤弟从中调停和解,别伤和气,免中敌人离间计呀!”
“这个吗……”
郁文迟疑不肯坐。肖升伸手把他拉过来:“快坐下说话。”
“谢元帅!”郁文在下首坐下。
肖升说:“咱们哥仨是换心过命的朋友,又是同殿称臣,没有私仇。你和花元帅口角也是为国家之事,本帅已经知道了。方才花贤弟讲过事情的根由,为了令郎公子带进个陌生人,他那是一面之词,愚兄还要听你的理由。”
郁文打个唉声:“肖大帅!我说什么也不好听,我儿子不听话,惯坏了,无令出城,该杀!”
“贤弟,小侄儿无令出城,本帅免罪,不怪就是。那么他领进城的人是谁?”
“肖大哥你问我才说,换别人我烂到肚子里也不能讲。别人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拿我当外人。哎,事情是这样,我那犬子打猎,从半面坡掉下去了,眼看摔死,来一壮士把犬子救下,又给他调治摔伤。犬子听说是希夷的高徒,武艺高强,就将他领进城内。卑职再三盘问并无破绽。又考他的学问,曹金山口似悬河,对答如流,胸藏锦绣,腹有良谋。现在我们正和宋朝开兵见仗,国家正在用人之际,于军师到处招贤纳士,如今曹金山送上门来,怎能拒之门外。故此暂留我府,等明日大帅升帐再向你荐举。没想到把我的好心当成恶意,花庆祥跑到我家里抓奸细,分明是陷害于我。说我私通大宋,窝藏奸细,今天请肖元帅公断,曹金山是奸细我愿意领罪伏法,如果不是,给我洗清闹明白,我这个副元帅不要了,回故土乐守田园,也不受小人忌妒和陷害。”
肖升说:“贤弟息怒,花将军派人抓奸细,也是为了城池安全,他不知道曹金山何许人也,他忠于职守盘查过问,也无大错,只是过于急躁,找上门去是他之错,我已训斥过。贤弟你是朝中老臣,在扬子关镇守七八年,治城有方,安民有法,劳苦功高,人人皆知,哪能叫你走呢?快打消这个念头。”
“肖元帅,冲你的面子,没说的,你的话我听从,你划条道儿,我就走!”
“哎,这就对了!咱们老哥仨都年近半百,还吵什么?咱们的三个女儿,如同亲姐妹。才貌无双,又有本事,今天我们身不动、膀不摇,只动动嘴,三个女儿出去将宋将拿住,立下大功,叫人多高兴。冲孩子咱们不该翻脸。应该同心合力,守住扬子关才不负圣望呀!”
肖升的一番话,说得郁文消气了。花庆祥不服气,也没说话,他想看看肖升怎么发落曹金山。郁文说:“我也是多疑,才折了花将军大令,我知错必改,花将军查奸细不算不对,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谁知道曹金山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受埋怨,也不担嫌疑,我把曹金山带来,交给大帅,你亲自审问,是不是奸细请元帅明断。”郁文不管了。
肖升说:“好,先把令郎请进来。”
郁金豹进帐,和父亲讲的一字不差。又叫中军传令,带曹金山。
曹金山上堂,心里像揣个小兔子,怦怦乱跳,不知道这关能过去不。一想:豁出去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能唬就唬吧!想到这,大步来到帅堂,在堂口撩衣跪倒:“草民曹金山给元帅磕头。”
肖升心想,来了一个曹金山,我的两个副帅差点打起来,真要动手必有伤亡,没等宋将攻城,自己内讧。这个曹金山是何许人呢?是花庆祥疑心大?还是曹金山进城捣鬼?想到这,“啪!”一拍帅案:“下跪者何人?”
“小人曹金山。”
“哪里人氏?”
“华山下曹家集。”
“你父叫什么?指何为业?”
曹金山不敢报父名,说道:“父亲曹三林,务农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