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图是一个相当年轻的虎人,年轻到有些年少轻狂。
与赫图鲁的第一次见面,他就根本没有将其放在眼里,自顾自的领军进入了克烈刺儿部本部,颇有些反客为主的意思。
从法理上来讲没有问题,毕竟赫图鲁是他父亲的下属,虎人又天生高傲,如此做法也符合所有人的刻板印象。
但现实毕竟不是如此简单,如果是虎人那颜亲自前来,就算对赫图鲁不满,也不会行事作风如此直接,必然会更加成熟老道。
“这年轻小将如此直接,又是从没听说过的三子…”
基于哈图的行事,赫图鲁不自觉地揣摩了一会虎人那颜的培养方式,但很快又摇摇头,将之抛之脑后,关注起更重要的问题。
他吩咐人手去组织宴会,并且命人以欢迎客人的名义,邀请哈图及手下所有人参加。
他没有拒绝,虽然还是冷着脸,但在将手下安顿之后,还是换上了一身便装参加,甚至还想帮帮忙。
赫图鲁哪里敢让他动手,千方百计将其支走。
等到宰牛杀羊,忙活了大半天后,这场用来招待虎人的宴会终于完成了。
虎人士兵在宴会上吃酒喝肉,好不快活,高层们也是推杯换盏,相互认识。
而就在赫图鲁想举着酒杯,询问哈图为什么这么快就能抵达他们部落时,一个虎人士兵却走到他的身边耳语了几句,紧接着就明显的脸色大变。
嘭!
哈图手上的酒杯被直接捏碎,清脆的响声不由的吸引了高层们的注意。
“斩了。”
“是。”
士兵迅速离开,赫图鲁也发现了不对劲,没有贸然上去。
过了几分钟后,士兵提着一个黑色袋子回来了,下面还滴着鲜血,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而如果把目光放回虎人宴席上,便会明显发现少了几个虎人。
“这什么情况?”赫图鲁歪着头向亲信问道。
“好像是有几个虎人士兵调戏咱们部落的妇女,然后被哈图下令砍了。”
“反应这么大吗?不至于吧?”
赫图鲁有些惊讶,毕竟只不过调戏了几个女人,虎人对于他们这些同为猫科兽人的亲戚经常这么干,已经算不得什么新闻了。
甚至于据他所知,虎人还有专属的黑手套,用来消灭一些猫人部落,然后将女性全部抓走当奴婢。
与这些行为相比,调戏的严重性可没有多大。
“族长有所不知,哈图此人出身特殊,对于女人相当敏感。”
亲信清了清嗓子,才缓缓吐出一个词。
“私生子。根据咱们得到的消息,哈图是虎人那颜和一个猫人婢女生下来的。”
“你放屁,虎人和猫人怎么繁殖?我又不是那些愚民。”
虎人,猫人,狗头人,豺狼人,他们都算在兽人的名下,都有着一个笼统的共同名字兽人,但他们还真就不是同一个种族。
虎人和猫人想要诞下子嗣,难度和让已经死了五年的阿提拉复活没什么区别。
只有为了拉拢另一个兽人部落,统治者才会编出这种理由,让底层民众相信两个部落的联合是天作之合。
“这自然是假的,但真相好像牵扯到近亲,我们也不敢再查了。”
亲信低头继续说道。
“根据我们的消息,哈图应该见过不少女人被欺负的事,并且每次撞见都会仗义出手,制止这种情况。”
“我们猜测可能和他母亲的遭遇有关,但我们实在是不敢查下去了,怕引来那颜的铁拳。”
“他的出身虽然有点扑朔迷离,但三子的身份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因为私生子的原因有点上不得台面,这些年才一直被雪藏。”
听完亲信的讲述,赫图鲁倒也有些感慨。
“如果真是像你说的那样为了母亲,那还真是个汉子,会换位思考。”
“但他行事作风这么直接强硬,就不怕引得他老爹不快吗?”
虎人的繁殖能力并不强,长生天赐予了他们强大的体魄,自然就给予了他们繁殖的困难,体现着草原的公平。
与五六岁就可以承担大部分劳作的鼠人相比,虎人的强壮期则在十七八岁,那个时候的虎人才可以称作一个合格的战士。
但现在就这么被他砍了几个…该说他任性吗?
“族长大人有所不知,哈图年纪最小,本就深受那颜喜爱,且年纪轻轻便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