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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沉默得有些异常,傅九州却以为她是发烧太不舒服,便将她揽紧了些。
&esp;&esp;上了车,便把她的脑袋往自己肩头一按,“先睡一觉,一会就到医院了。”
&esp;&esp;安可可此时头重脚轻,便顺势贴在他胸口,闭上了眼。
&esp;&esp;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她能清晰地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不由地抱紧了他。
&esp;&esp;微微睁开的双眸里,清明一片。
&esp;&esp;“傅九州,你真的不嫌弃我以前结过婚吗?”
&esp;&esp;大概是生病的原因,她说话比平时软糯几分,像是在撒娇一般。
&esp;&esp;傅九州的心早就软成了一片,早把刚才的事情抛诸脑后。
&esp;&esp; 清醒
&esp;&esp;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我有资格嫌弃你?当初是谁嫌我脏来着?”
&esp;&esp;安可可闭上眼,没再说话,嘴角勾出一抹嘲讽。
&esp;&esp;不知在嘲讽谁。
&esp;&esp;很快就到了医院,她昏昏沉沉地被男人抱着,脑子已经快烧糊涂了。
&esp;&esp;然后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esp;&esp;这个梦境光怪陆离,一会儿是她小时候,一会儿是她和沈垣在一起的日子,一会儿是成娇,一会儿又是傅九州……还有许许多多看不清长相的人,到最后都变成了一座座高大的仿佛山岳般的身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esp;&esp;她站在他们面前,渺小得仿佛一粒尘埃。
&esp;&esp;逐渐地,她被这人墙封锁了起来,困在了一团黑暗之中。
&esp;&esp;无论她怎么叫喊,她都逃不出去,也发不出声音。
&esp;&esp;不知道过了多久,场景一变,那些可怕的人墙消失了。
&esp;&esp;恐惧也消失了。
&esp;&esp;她在梦里满世界地找水,却怎么了找不着。
&esp;&esp;突然,有沁甜的水流进了口腔里,她贪婪地吸吮着,耳边传来傅九州沙哑的声音。
&esp;&esp;“慢点喝,不要着急……”
&esp;&esp;安可可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还在医院里。
&esp;&esp;她此时正半躺在男人怀里,喝着他递到嘴边的水。
&esp;&esp;她大口大口地喝完半杯水,口中和心里那种饥渴的感觉终于才消失。
&esp;&esp;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
&esp;&esp;傅九州将她放平,声音温柔得不像话:“饿了?我让人送饭过来。想吃什么?”
&esp;&esp;安可可:“粥。”
&esp;&esp;她头没那么晕了,但就是身上没力气,仿佛被人抽空了血,四肢都软绵绵的。
&esp;&esp;傅九州出去打了个电话,不多时便回来了。
&esp;&esp;安可可这才发现,他眼下青黑一片,一看就是没睡好,下巴上也长满了胡茬。
&esp;&esp;“我……昏睡了多久?”
&esp;&esp;她声音低哑,才多说了几个字,就开始咳嗽起来。
&esp;&esp;她身体一向很好,已经不记得上次生病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esp;&esp;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病来如山倒。
&esp;&esp;傅九州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在她床畔坐下,直勾勾地盯着她,那眼神灼热的让人不敢直视:“三天。”
&esp;&esp;安可可一愣:“什么?”
&esp;&esp;“你昏睡了足足三天!”傅九州加重了语气,随即扯了扯嘴角,“你可真是快把我吓死了。”
&esp;&esp;安可可心说,难怪自己浑身没力气。
&esp;&esp;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今天几号?”
&esp;&esp;傅九州:“21号。怎么了?”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