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浪漫又庄重的婚礼进行曲的萦绕下,林浅兮挽着父亲的手臂,一步一步,仿佛走过了长长的时光隧道,终于来到了傅靳川的面前。
父亲的眼眶早已泛红,那里面像是藏着一片不舍的汪洋,丝丝缕缕的期许又如同海上闪烁的微光,交织在一起,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微微仰起头,深吸一口气,似是要把那即将决堤的父爱与不舍强行压回心底,而后无比郑重地拉起林浅兮那纤细又有些微微颤抖的手,慢慢地、稳稳地,交到了傅靳川的手中。
父亲紧紧握住傅靳川的手,手上的力道仿佛要把自己对女儿所有的疼爱与牵挂都通过这一握传递过去,声音带着一丝难掩的哽咽,却又努力让自己的话语透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与郑重。
“靳川啊,浅兮这丫头呀,打小就是我们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呢。今天,我把她交到你手里了,就等于把我的心头肉给了你呀。她呀,别看外表坚强,其实心里柔软得很,有时候使点儿小性子,那可都是因为在乎你,你可得多担待着点儿,把她当成自己的眼珠子一样疼着、护着,可千万不能让她受丁点儿委屈啊。”
傅靳川脸上挂着礼貌性的微笑,那笑容就像浮在水面的薄冰,看着是有,却透着丝丝凉意,他微微欠身,声音沉稳得如同古钟敲响,却又莫名地透着一种让人寒心的疏离。
“伯父,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心里有数,定会尽我所能照顾好浅兮的。”
可那语气里,就好似在谈一桩无关紧要的生意,少了那份该有的真情实意,多了些让人听了心里不是滋味的敷衍。
他牵起林浅兮的手,那手的温度呀,就跟寒冬腊月里的冰块似的,冷得林浅兮的心猛地一缩,原本就七上八下的心情,此刻更是像坠入了冰窖,一阵失落如潮水般涌来。
她微微低下头,那浓密的睫毛像扑闪的蝴蝶翅膀,轻轻颤抖着,咬着那粉嫩的下唇,心里头就像打翻了调味盒,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一股脑儿地往上冒。
两人并肩站在牧师面前,远远望去,那可真是一对璧人呀,男的英俊潇洒,身姿挺拔如松;女的美丽娇俏,宛如春日里最娇艳的花朵,任谁瞧了都会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一声“般配”呢,活脱脱就是从浪漫偶像剧里走出来的画面。
可凑近了看呀,傅靳川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似的,目视前方,那表情冷淡得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脸上像是罩了一层寒霜,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林浅兮呢,却时不时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偷偷地抬眸看向他,眼神里满是小心翼翼的探寻与藏不住的不安,那眸子里仿佛装着千言万语,她多希望能从傅靳川的脸上捕捉到哪怕一丝对这场婚姻的期待,或者对她这个即将相伴一生的人的在意呀。
然而,她等来的只有那如死水般的冷漠,那无形的隔阂在这庄重又神圣的时刻,愈发明显得如同横亘在两人中间的万丈深渊,怎么也跨不过去,让她觉得无比的孤单和无助。
林浅兮实在是憋不住心里的委屈了,她微微歪着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带着点儿怯意的声音,小声地对傅靳川说:“你……你就真的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哪怕……哪怕只是随便说点儿什么也好呀。”
傅靳川微微侧头,目光淡淡地在她脸上扫了一下,那眼神里依旧没有半分温度,只是不咸不淡地回了句。
“现在这会儿,先按流程走就行,有什么话之后再说吧。”
林浅兮听了这话,心里那股委屈劲儿就像决了堤的洪水,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又怕被旁人瞧见了笑话。
只能拼命地咬着嘴唇,把那泪水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还算平静,可那微微颤抖的肩膀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难过。
牧师身着庄重的长袍,站在那装饰着鲜花与彩带的台上,神情肃穆得如同守护着世间最珍贵秘密的使者。
他缓缓翻开那本有着岁月斑驳痕迹的誓词本,轻轻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那庄重神圣得如同来自天堂的誓词。
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每一个字都像是跳跃的音符,在礼堂那宽敞又华丽的空间里悠悠回荡,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撞击着林浅兮那本就脆弱又慌乱的心房,让她感觉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了。
牧师目光温和又庄重地看向傅靳川,声音清晰有力地念道:“傅靳川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林浅兮小姐为妻,无论贫穷、富有,无论健康、疾病,都始终陪伴在她身边,爱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