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布满了自大与狭隘。
“乡巴佬?小保姆?你是不是很看不起这些人。”高歌憋了她一眼说:“看不起别人,那就要拿出高于别人的资本来。一个人,若是全身缺陷又什么都没有就敢于鄙视和嘲笑他人,那就是跳梁小丑了。秀秀是什么身份我没想过,我只知道她很纯朴、勤快、细致、尽责和坚强,如果你能有她十分之一,那我应该对你刮目相看。”
“男人,还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就这么个乡巴佬小保姆你都喜欢,鬼知道你在外面是什么样子。”孟玲恨恨道,非常的不服气。
“我在外怎样天知地知就行了,至少我不会夜不归宿。我与你的观点正相反,一直认为天下的女人就你是最好的,应该是好的不得了。何为好?何为坏?这是一个人的认知问题,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对牛弹琴、枉费口舌。行了,请你别影响我难得回家一次的心情,这个小忙你应该还是能帮吧?”
自顾喝着啤酒的高歌淡淡道,语气淡得什么都没有,心里倒是对她愈发的厌恶。假如是现在孟玲自编自导自演自杀戏,他一定会保持耐心在一旁认真观看,绝不会出现妥协。
为避免一大家人饱受孟玲带来的恶心,高歌每晚都会返回柴油机厂市区宿舍。留在聚义村不想回家的明明和思思,无论弟弟念祖如何哀求,怎么都不答应去叔叔舅舅家,像是天生就讨厌婶婶和舅妈。不能如愿的念祖,只能扣下小阿姨秀秀一道留在聚义村,反正明天爸爸会来的。
孟玲也许是受到父母的责骂,连续两晚没外出打麻将。每晚难受得不知所措、浑身发痒、哈欠不断,就像抽鸦片的瘾君子突然间断了来源,可谓是丑态百出。看电视或是看书的高歌也懒得与她交流,实际上也是无法交流。
本想去柴油机厂看望贺军和乔敏,因工商局一些事情需要他亲自出面,还有一个企业研讨会也要他出席,只能提前返回永陵市了。
自从把手机留给他们夫妻俩这半年时间,仅仅是接到过一次两人的电话,不几日高歌再回拨了一次。两次电话不仅让高歌听出对方太多的自卑,似乎还有贺军的一种欲言又止。之后,太多的各种事情和原因,造成双方仅仅通了三四次电话,基本上都是礼节性问候。
各忙各的生计,各有各的生活,再加上时间的延续,很多亲情友情就这么慢慢淡化,甚至遗忘。这就是生活给予人类的最大残忍,也是最大的遗憾。高歌这一生还是努力保留住所有的亲情,并使其更加的浓郁温馨。
他只是没想到,正是因为各种忙碌中的忽略与淡忘,不知不觉为后来种下一颗痛悔的种子。每当想起乔敏和任总,他就恨不得让时间重来就好,只是谁都做不到这点,哪怕是上帝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