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穹顶——那些钟乳石排列的图案,分明是人类染色体图谱,那神秘的图案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血罗盘在我掌心幻化成基因测序仪,而甄逸霜刃上的纹路,正与实验室那份被焚毁的基因报告完全吻合,看着这一切,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
“抓紧!”甄逸突然揽住我的腰跃向溶洞暗河,风在耳边呼啸而过,那强大的气流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霜刃劈开的水幕里漂浮着细胞膜状的结界,水幕溅起的水珠打在身上,冰冷刺骨。
我听见玄袍人在身后嘶吼,他的声音突然分裂成男女双重声线:“你以为逃得出培养皿吗?第三十七号实验体!”那疯狂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暗河尽头的青铜门轰然开启时,巨大的轰鸣声震得我耳朵发麻。
我颈间玉珏突然射出一道激光,那刺眼的光芒让我眼前一片花白。
甄逸的霜刃在强光中幻化成粒子束手术刀,精准地切入青铜门密钥孔,刀刃与金属碰撞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那些飞溅的火星落在皮肤上,带来一阵刺痛,竟浮现出条形码状的灼痕。
“别怕。”甄逸的呼吸扫过我耳后条形码,那温热的气息让我感到一丝安心。
霜纹正沿着我的脊椎蔓延成双螺旋,那种冰寒的感觉逐渐蔓延至全身。
“无论轮回多少次,我永远能找到重组我们基因序列的密钥。”
青铜门内爆发的强光吞没感官时,我只感觉到周围的温度急剧升高,气流剧烈涌动,仿佛身处一个炽热的旋涡之中。
我最后瞥见玄袍人残破的躯体——他正在化作漫天萤蓝数据流,而暗河倒影里,我与甄逸的基因链正在疯狂交换碱基对。
当强光褪去时,我指尖还残留着甄逸的体温,那一丝温热让我感到无比眷恋。
暗河水面突然泛起诡异的荧光,那些本该消散的萤蓝数据流竟重新聚合成人形,玄袍人残缺的面容在波光中扭曲成冷笑的旋涡,那阴森的笑容让我不寒而栗。
荧光水纹爬上靴尖的刹那,甄逸的霜纹突然在我脊椎处爆开冰晶,那些棱角分明的霜花刺破皮肤,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却在触碰到玄袍人幻影的瞬间融化成淡蓝色数据流。
“第三十七号实验体。”玄袍人的声音裹着电子杂音刺入耳膜,那嘈杂的声音让我心烦意乱。
在暗河的倒影里,我的虹膜正浮现出条形码纹路,我看着那奇异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恐惧。
“你以为重组基因链就能挣脱桎梏?”
甄逸的粒子束手术刀突然发出高频震颤,刀锋划过的水幕泛起细胞膜状的涟漪,那细微的震动和水幕的波动让我感受到一股神秘的力量。
我望着那些荧光数据流中漂浮的碱基对碎片,灵脉中的血罗盘突然发出刺目的红光——这是实验室爆炸前最后三秒的警报频率,那刺眼的红光让我心跳加速。
“瑶儿,闭眼!”
甄逸的暴喝混着玻璃器皿破碎的幻听,我条件反射般将灵火凝成手术刀形状,心中充满了决绝。
当刀锋刺入水幕倒影的x染色体标记点时,整个溶洞突然响起离心机启动的轰鸣,那震耳欲聋的声音让我几乎失去听觉。
玄袍人的幻影在声波中扭曲成双螺旋,我趁机扯下颈间玉珏掷向暗河,玉珏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
翡翠坠子穿透波光时,竟在虚空中划出cRISpR基因编辑器的光影轨迹,那绚丽的光影让人目眩神迷。
“就是现在!”
甄逸的霜纹突然在我后颈炸开,冰蓝色灵焰顺着脊椎灌入四肢百骸,那种炽热与冰寒交织的感觉让我浑身一颤。
我借着灼痛感将血罗盘推至眉心,看着那些旋转的星图与dNA测序仪的光标重叠成锁链形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模糊的关于婴儿培养舱的记忆片段,那些片段一闪而过,却让我心中一惊。
玄袍人终于露出惊恐的神情。
他残缺的面容在数据流中不断切换着男女特征,暗河倒影里的染色体图谱正被霜纹寸寸冻结,那缓慢而坚定的冻结过程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当玉珏坠入他心口的荧光旋涡时,我听见二十年前实验室爆炸的轰鸣与此刻的震荡完美重合,那巨大的轰鸣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撕裂。
“不——!”
嘶吼声中,万千萤火虫突然化作碱基对崩解,那璀璨的光芒如同烟花般绽放,却又带着一丝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