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限于军规,接到命令之后的天河水军又不得不死,一时之间,船舱之中一阵的沉默。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敢说话。
这道要命的军令让人愤怒,让人绝望,可是他们能说“不”吗?
都是真传弟子,在灵界,能够混到十宗真传弟子之位都不是等闲之辈,更不是那种遇事就跳的角色,他们心理很清楚,虽然这道军令十分的混帐,他们却无法反抗,在进入梁山泊、被传送入法船的那一刻,他们便有了另外一重身份,天河水军。
身为天河水军的一员,他们是无法违抗军令的,一旦违抗,不仅仅是他们本身要遭到毁灭性的打击,还有他们身后的宗门,也会受到极大的牵连。
所以,除了铁钧怪叫了一声之外,再也没有人说话了。
一片沉默之中,万通开启了法船,法船化为一道流光,在漫无边际的水面上迅速远去。
“该死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天河右军,究竟是哪个王八蛋脑子坏掉了。”铁钧阴沉着脸,没有再说话,神魂暗暗的潜入了法晶之中,按照北冥一脉的传承知识,开始暗中篡夺起法船的控制权来。
“如果他真是那一位选定的传人,那就一定获得了北冥一脉的传承,天河水军的所有法船都是源自你们北冥一脉,所以,他一定有办法取得法船的控制权。”
距离梁山约八千里的水面之上,十余艘高近千余丈,长万数万丈的楼船泊在水上,在这些楼船的周围,大大小小的还有万余艘不同类型的法船,天空之上,一大团一大团的云层之中,隐约的兵甲林立,气势极为森严。
居于中央的一艘巨舰之中,富丽堂皇,一群金甲水军队列森严的布于船舷四周,巨舰的周围,甲板之上,玄奥的道纹密密麻麻,组成了一副又一副古怪而又神秘的图案。
因为船太大了,船舱被分成了无数房间和走廊,除了驻守在四周的金甲水军之外,还有一队又一队的水军在周围巡逻,戒备极其森严。
大舰的中心,有一间宽敞的大厅,乃是整座大舰的控制中心,此时,一群人正围着一名锦衣紫冠的年轻人,议论着下一步的行动。
“少帅,我还是觉得这道军令下的有些冒失了,三百多艘法船的损失,回去以后,恐怕不大好交待啊。”
“滇将军,你多虑了,三百多艘法船是用来堵那家伙嘴的,父帅会理解的
“大帅一定会理解,可是……”
“你是指我那几个兄弟吗?哼,只要这一次把这个隐患解决了,他们再怎么聒噪也是无用的。”
“话虽如此,但是……”
“滇将军,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锦衣紫冠的年轻人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来,“不过,你真的觉得父帅会将天篷元帅之位传给我们兄弟几个吗?”
“这……”滇将军本来就是一个大黑脸,被他这么一问,脸色顿时变的更黑了,“少帅,我只是……”
“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我希望你明白,我对天篷元帅这个位置的兴趣远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大,就算父帅有传位的打算,那也至少是万年以后的事情了,你以为我会等到那个时候吗?”
“那少帅的意思是……”
“天河说白了只是以防守为主,我真正的目标是域外战场,在域外战场上建功立业这才是根本,也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真正的被承认为北冥正朔。”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仿佛想到了什么,面上闪过一丝的冷笑,“我需要一个机会,只要这件事情做成了,就算我会被指责,但是父帅也会清楚我这么做的目的,即使会受到惩罚,他也一定会补偿我,你们说是不是。”
“少帅说的不错,那铁钧为什么会加入灵虚宗,为的就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够正式列入玄门门墙的机会,为了这个机会,他不得不从灵界开始做起,一旦他有失误,就有可能失去这个机会,少帅也是一样,他也需要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而这个机会是需要大帅给的,所以,只要他帮大帅解决了这个心头大患,那么,少帅就一定能够获得这个机会。”滇将军身旁,一名气息深不可测的老者抚须笑道,“用三百艘法船和一些水军来换取这个机会,我相信,大帅也人认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