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铳、训练都烂到渣,再好的火器设计都没有作用,每次与建奴交战时候威力还不如弓箭,射速更差得很远,不败才是怪事。后来很多将领却认为是火器本身有问题,更加不愿使用火器。
陈新对卢友吩咐道:“日后你估计还是在天津,在此处要多留意军资,还有就是要多打听些情报。”
“小人明白,周世发已经来说过,让我们每五天把消息汇总一次,有专人来取,若有紧急事情,就在门外放一个扫帚。。。”
“行了,不用说这么详细。”陈新连忙打断他,在天津这类重点地方,情报站是单独的,连卢友也不知道情报站在什么地方,商社只是多一个打探的渠道,每个分号有两个外协。在一些小的地方,就只让商社打探。
陈新叮嘱道:“这事你不要给那些伙计知道了。”
卢友躬身道:“小人明白,都没说。按周世发说的,一个店两人知情。另外一个就是这个人知道。”说完他指了一下旁边那个伙计。
“是副掌柜?”
“不是,他叫柴植,天津本地人,人老实,做事也稳妥。”
陈新看了一眼,那人高高大大,但神态间有些畏缩。
此时邓柯山走上甲板,看到卢友马上点头哈腰的问好。卢友是天津商社掌柜,平日与邓柯山这个牙行打交道很多。
邓柯山看水手都准备好要开船,跟陈新告辞后,往跳板走去,那柴植正好站在了那里,挡住了一段缺口,邓柯山不耐烦的挥挥手。柴植回头一看,发现自己堵了路,连忙尴尬的闪到一边。
邓柯山路过他身边时训斥道:“柴大个子,你得机灵点,在船上多看多做,把陈大人照顾好了。”
柴植也没说话。脸上表情极不自然的躬躬身,邓柯山下了跳板,陈新也拱手道别。水手操纵着船身离岸,然后升起船帆,福船顺流出海。
陈新归心似箭。巴不得船能快一点,登州一大堆事情等着自己。不说机构调整的事情,就是招远的金矿每天都得损失几百两银子,他上次收到刘民有急信后,还是怕对京师之行有影响,让他们先作打探,暂时不动手。现在京师之行结束,金矿这个每年固定收益十多万两的生意,他绝不会容忍白白流入那些缙绅之手。
卢友热情的和陈新聊天,说起当年一些街坊后来的情况,好几户都已经全家去了登州,在那边混得也不错,卢友这次还打算去拜访他们,并问起平度离登州有多远。得知有好几天路程后,他又摇头叹息,说要陪家里人,文登那一家或许去不了。
陈新惊讶的问道:“卢友你家眷都到登州去了?”
卢友答道:“是啊,去年年中的时候,周来福就要求所有掌柜的家眷去文登,去年就住在威海,上月家中带信来说她们又到了登州了。”
陈新记得当时并未要求本地的掌柜送家眷去文登,包括扬州的丁丁也是如此,估计是后来周来福要求的。
“那也不错,如今登莱局势太平,有我登州镇在,她们比在这些地方还稳妥些。”
卢友叹道:“谁说不是,就是周来福太过严苛了些,连小妾都要送去,累我只得一个丫鬟可用。平日与文登送信送东西,都得从商社过,不能写封口信,只能写开口信,东西都得总社看过才能拿到手。”
陈新哑然失笑,周来福这招确实严了点,不过他估计是为了防止外地掌柜与亲戚之类的勾结,这在这个时代的连锁商业中也是常用法子。
“不过小人也能想通,来福也是为大伙好,再是有些别扭,总比以前的日子好过多了,这都是托了大人您的福。”
陈新连忙客气,虽然地位相差很多了,他对这个卢友也没有什么架子。
卢友领着柴植先去找自己的住处,陈新自己搬过一张凳子,在船头坐着养神。过了一会身后响起耿仲明的声音。
“大人若是累了,请去下仓休息,小人和王码夫一起帮大人把仓中收拾好了。”
陈新转头看看耿仲明,只见他一脸的小心,当下呵呵一笑另外拖过一张凳子,让耿仲明坐了。
陈新笑眯眯的对耿仲明问道:“耿参将这次为何不待王大人同路?”
耿仲明微微低头,“小人是陈大人的人,王大人那边,只是隶属罢了。”
因为王廷试在京师有些亲友故旧要走访,即便吏部要求他尽快上任,他还是打算多留一些时间,明末时候的官员大多都是这个作风,甚至有任命下了两三个月不上任的,如果再遇到啰嗦一点的,时间就更长,比如原本历史上的王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