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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蔡来的时间久,人面最宽,他又神秘的道:“除了这两样,便还有一个人事司,你们可知是干啥的?”
屯长们齐齐摇头,老蔡吊起他们胃口才满意的道:“就是吏部,以后就不是刘大人找你们来说一句就行了,得通过这个人事司发任命文书,你拿着这文书才算上任。”
一名屯长赶紧问道:“那这个人事司的主官是谁呢?”
老蔡摸着胡须微笑,等到那屯长急得没办法的时候,他才道:“我不知道。”
屯长们都哎一声,老蔡却又说道:“除了这几个,以前的巡查官现在变成督查司,你们有啥没做好的,他们会来找麻烦。”
一名屯长抱怨道,“这得多少个上司,屯堡司管着人,人事司要管官职,督查司要来查,这还光是民政的,中军部还有动员司,咱们一个屯长要应付多少人。”
老蔡瞟他一眼低声骂道,“你不愿做倒好了,你们屯里的十个总甲都盯着你位置,再说今日既叫你来参会,那便是要提升你。还埋怨几个上司管你,你下面管着十个总甲,五百户人,你要不当,那你换给我老蔡,你当我不知屯长能有多少好处,你要真不当,现在就跟我去刘先生那里说明白。”
那屯长脑袋一缩,赶紧退回人群里面,其他人闹哄哄的继续过来追问老蔡,这时会议室门口一声军号响,莫怀文和王码夫来到院中,分别叫军队和民政的人进会场。
这个新修的会场很大,里面用巨木为柱,大梁跨度很大,能坐到上百人,上面是个讲台,上面有个长条桌和一排椅子,会场中则摆满椅子,一些镇抚兵指挥着众人寻找各自的位置。
六月的天气有些闷热,坐得也比较拥挤,待到坐定之后大家开始流汗,民政官员纷纷拉开领口,又拿出折扇出来扇风,互相间不断交头接耳。
军队那边则保持着标准坐姿,无人解衣扇风,也没人低声交谈。
片刻后陈新、刘民有、宋闻贤三人走上讲台,台下立即安静下来。
王码夫来到台下左侧,待陈新等人站定,王码夫大喊一声,“敬礼!”
所有军官齐刷刷站起行军礼,民政这边的官员则乱七八糟的站起来拱手,也有躬身的,显得十分混乱。
陈新等人还礼后坐下,陈新坐在正中,刘民有坐了左侧,右边则是宋闻贤,这次主持会议的便是这个陈新的老搭档。
他全身穿戴齐整,额头上冒着汗水,此时拿出帕子擦了一下,站起来平静的扫视了一番会场,见所有人都安静的看着讲台,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语气平和的开口道:“今日召集各位同僚共聚于此,乃是要议定我登州镇之体制,文登营在陈大人麾下能步步强盛,亦在于陈大人刘先生当年的细细谋划,无日得闲的殚精竭虑,也是各位同僚通力协作之成果,让我文登营得以在数年之间由威海渔村变为登州强镇。但如今我镇散布于登莱各处,地域广阔,陈大人刘先生没有那许多精力亲力亲为,更多事情要靠在座诸位尽心,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今日所议之体制便在于划定职责。下面就请刘破军先宣读总兵府体制。”
看到刘破军走到讲台左侧拿出册子,会场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漏掉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