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员。”……
“狗屁的军令司,早不说开年就要调动去辽东,还给士官军官放假,老子的新兵第一大纲刚刚才完成!陈大人专门让老子试验的斜行战术根本还没有练、步骑混编没练、夹杂纵阵的横阵也没有练。刘破军这王八蛋!”
钟老四在胶州近卫第二营驻地营官公事房中坐着大骂,赵宣在一边自顾自的看着正式命令,钟老四前几日从登州开会回来就一直骂刘破军,赵宣知道他脾气,都当做了耳旁风。
公事房里面还有军法官江长月,第二营第一部千总官朱冯和第二部千总刘跃,周少儿则当了一个把总,比起原来在龙骑兵还是升了一级。
朱冯是文登本地佃户家庭出身,职业校建立后的第一批学生,毕业立即进了军队。学习能力自然比老一批战兵升上来的要强,很快到了总兵侍从室。随后下派战兵营观摩,参加过旅顺防御战。金州追击战和崇祯七年辽东的两次攻势,立下战功升任近卫第二营第一部千总官,也是登州目前最年轻的千总。
钟老四对这个年轻千总有些轻视,毕竟是个年轻人,虽然他也觉得青年近卫兵需要年轻军官,但他还是不认为能这么年轻。
趴在桌上的朱冯抬头对钟老四道:“钟营官,这是军令司下发的中线地图,上面标的军堡比较齐全,从岫岩至连山关全部为山间河道。通路狭窄,适合于我军火炮发挥威力。刘司长应当是知道我们只完成了第一大纲,所以专门安排咱们去中线,另外还配属了山地步兵和鸳鸯阵一司策应我部,能适合该地区作战。”
钟老四打断手,“地形要看了才知道,去年咱们就有哨马跟着尚可喜去过那一带,尚可喜他们走了无数趟,但我们既然知道要去那里。还是需要反复演练,咱们营还没有参谋长,明日你就先带参谋制定训练计划,在附近找一处类似的地形。演练山地行军和接敌。然后根据演习中发现的问题制作预案,辽海解冻前我就要看到。”
朱冯标准的立正行礼,“是!但属下还有一个疑问。”
“说。”
“从军令司去年下发的辽东地形分析中。岫岩至连山关看着近,实际上道路弯曲。约在三百里上下,路程比凤凰城更远。道路也更差,反倒是凤凰城经通远堡到连山关的道路平直,更加合适行军。既然我们的攻击目标是连山关,何不海运兵力和辎重至镇江登岸,从凤凰城一线出击。”
钟老四看了朱冯片刻道,“刘破军开会讲的时候你怎么不问?”
“属下那时候没有想到。”
旁边的赵宣过来插话道:“春季攻势是我们与东江镇合作发动,协调好友镇的关系也是要紧一环。从凤凰城攻击,就只能在镇江登岸,那里是东江镇核心的地方,沈世魁和黄龙就在左右,这两人偏偏又与我登州镇不太密切,贸然投入大批我镇的人马,反而让他们心中生疑,不利于此次与东江合作的春季攻势,有时候不是那地方看着好咱们就能去。”
钟老四一拍桌子道:“多想问题可以,以后要早些想好,会上就问刘破军,陈大人亲自参与的作战会议是什么层级的?会上你不说,会议定了调子,下来再要改就难上加难,所以会前你得自己把功课做足了,过后来说这不对那不对有个屁用。”
朱冯有些惭愧,但依然昂首挺胸。
赵宣连忙劝道:“钟营官你好些说,朱千总提出意见也是对的,军令不能质疑,但现在军令司只是作战意图,还没有发布正式的作战命令,真有问题就是该提出来。”
钟老四白了他一眼,转向朱冯道:“这事刘破军没错,除了赵训导官讲的外,现在老子来告诉你为何要从岫岩出发。岫岩在盖州侧翼,有道路可通海州、耀州堡、盖州,我们近卫第二营不是直愣愣的直扑连山关,而是要虚虚实实,利用山地便于屏蔽侦查和有利防御的特点故布疑阵,布虚兵于岫岩通往盖州海州的道路,让建奴不敢将海州等地兵马全部调往盖州,也不能抽空盖州去主动进攻我们南线的后勤基地复州,我第二营部署岫岩,建奴已经处于被动。我营完成诱敌后,随即疾行往连山关,等到我们突然攻取连山关,建奴又必须在辽阳和沈阳南面布防,然后还有北路的东江镇骚扰,建奴也必须应付,其兵力沿辽中平原边界不断分散,兵力无法集中于一处,这样辽南暂编旅才有会战的条件,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
“明白了就去制定山地训练计划,放假的兵都要回来了,别给老子误事。”……
“狗儿哪,再拿点吧。”唐董氏又要往唐玮的背包中挤压一块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