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还是想请您去通远堡求援。”
赵宣看着眼前已经受伤朱冯,摇摇头继续装弹,“你不要费心思了,我刚才还打死一个建奴,我能帮上忙。”
朱冯肩膀上的锁子甲破了一个口,流出一些血水来打湿了军装,他有些焦急的凑过来低声道:“大人,咱们虽打死了三百多甲兵,但也死伤了七十多,还不知……能守多久,属下想请大人去通远堡再次求援。”
一种脱离这个危险地方的冲动在赵宣头脑中一闪而过,随即他看看阵线,很多甲兵尸体被过来摆在胸墙位置,然后士兵又在上面培土,看着比开始还坚固,火枪兵的阵列比开始稀疏了,一些士兵一人拿了两把火枪,将多余的一支装填好之后靠在身边的胸墙上。还有些后金兵的长矛也被收集起来,同样支在胸墙上,作为近战时候所用。
阵地上的亢奋比开始消退了不少,伤兵凄厉叫喊声和血腥的场面冲击下,年轻的士兵们士气开始降低,战场远非他们想象中的热血而浪漫。
“我要留下来,他们需要我。”赵宣装好了短铳,过去地上捡了一支折断刺刀的燧发枪,然后站起对朱冯道,“你不用再劝我了,没有先退的营训导官。”
朱冯看赵宣态度坚决,默默点点头,此时对面的后金军一阵号鼓,前方原来已经布阵的甲兵纷纷进入林区,后方一队队方块阵形进入谷道。
朱冯举起远镜,镜头中能看到密集的长矛阵和两侧的火枪队列,几乎与登州的方阵编制相同,似乎连分遣队也有,只是士兵衣服颜色花花绿绿,显得有些凌乱。他看看后轻轻道:“这就该是建奴练的那支新乌真超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