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撑着敷衍的笑意,连连称赞。
他想看杂耍,不想看什么拼诗比赛啊!华溪抚了一下垮下来的嘴角,不由的将视线放在对面那名白净的男子身上。
此时他也是一脸生无可恋,正趴匐在另一名男子肩头,貌似在说着什么悄悄话,男子健朗的眉梢跟着拧了拧。
再做不出诗句来,这一筹便算我国胜了。大昌国这边看不出品阶的男人大笑出声,倨傲不已神色彻底刺激到了大庆的使团们。
之前三申五令,什么不能暴露身份的话,这会儿在使团的脑海里被刺激的彻底忘光了,他们只想到颜面,不能给大庆国留下任何丢脸的痕迹,于是不约而同看向靠着男人肩膀的白净男子。
只见白净男子像是低低的叹了口气,白细的手指抵在了男人丰厚的唇瓣,似是阻止了什么,然后施施然的站起身。
不论输赢,难免都会伤和气。不若我再做出一首,便算是平局吧?时安是真心的不想出头,可他在庆国生活,嫁给了庆国的男人,又生了孩子,他的根自然也落在了庆国。这次,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哄得男人才肯让他出来见见世面,哪里想到他还要为了庆国的面子出头。
你若能还作得出诗句,谢某认你的平局又何妨。大昌国的男人也是大气,对着时安就是拱了拱手,一点担心对方会真的做出绝妙的诗句来。
时安清了下嗓音,上学时背的唐诗三百首,随便挑出来一个就能对付了,水积春塘晚,阴交夏木繁慵闲无一事,时弄小娇孙。
诗一念完,大家的脑海里仿佛都浮现出生动的画面。
晚春雨后,池塘积水深深,荒落之处几只小船散乱的停放着
闲静下来时就坐在席子上弹弹琴,而家里酒窖的门一打开便香气扑鼻。老人整日困倦无所事事,只能不时地逗弄不懂事的小孙子。
如此闲情逸致的景致,委实让在场的人的心境都平静祥和了许多,彻底改变了两国一较高下的气氛。
唯有华溪握紧了手中的杯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就在眼前的时安。
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稳步走出一道人影,他一身雪白,束发的白色发带垂在身前两侧,似笑非笑的看着时安,一开口就道明了对方的身份,不亏是庆国举世闻名的时安,作出的诗句自是无人能及,不知对对子,是否也能一鸣惊人?
这个我时安刚想说不擅长,白衣男子已然开了口。
日月明朝昏,山风岚自起,石皮破仍坚,古木枯不死。
话音刚落,华溪就忍不住暗骂了句卧槽。
这个对子不是之前他留在茶楼里悬赏的吗?这人谁啊?
时安敛眉,心说这个长得人模人样的人,是故意找茬的?
白衣男子眼神灼灼的看着时安,似乎在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一把遮面的折扇突然挡住了他的目光。
黎王,如此盯着我的内人,我会忍不住拔剑。先刺瞎你的眼睛,盛景龙再也无法装下去了。他的媳妇,岂能是别个男子能用眼神轻薄的?那他还算什么男人。
原来是轩辕将军,久仰大名!黎王笑眯眯的对着盛景龙就抱了个拳,十足一个江湖派的作风,一点没将盛景龙的威胁放在眼里。
两个男人眼神在空中交汇碰撞,旁人再瞧不出什么苗头,那眼睛八成是瞎了。
华溪忍不住咂咂嘴,还看什么杂耍,这简直比杂耍好看百倍,全然没注意到某人放在自己身上灼热视线。
第69章
华溪内心开始有些小激动, 他已经百分之百确认时安是老乡,但要怎么和他搭上话呢。他一边琢磨一边眼神就黏在时安身上,连身边什么时候换人了都不知道。
你一直在看谁?
低醇的声音拂过耳畔, 痒的华溪忍不住挠了挠耳朵, 略有些嫌弃的蹙眉,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你怎么上这边来了,赶紧回去陪着小皇帝。说还没完,还用手去推男人。
南宫戎晋眼神里的幽怨更深, 握住他推搡的手,他是皇帝,该学着长大了。
华溪扫了眼大殿上所有人的关注似乎都被时安给吸引了过去, 暂时没人留意他这边,但是坐在这一桌子的人不是宰相就是将军,官职个顶个的高, 除了老爷子外, 其余人都诧异的看着他们, 但都没怎么太大惊小怪。
若是动静闹得再大点,岂不是瞬间就能变成全场的焦点?
那不行。
华溪急哄哄的凑到南宫戎晋的耳边, 压低了音量,他才几岁,你就放手。再说一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