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重重地摔在椅子上,压的椅子“吱嘎”一声。
传言有一个基本规律,越是想瞒,越是传的邪乎。刘部长死的第四天,又传出在他办公桌的抽屉里发现了大量现金和几个存折,上午说有二十万,到了下午就涨到八十万了。李老师说:“看见没有,自古钱色不分家,好色者必贪财,贪财者必好色。”
晚上和唐思吃完饭我送她回去,刚到楼下,遇见吴敏从楼上下来。唐思问道:“你要到哪儿去?”
吴敏囔着鼻子说:“我能到哪去?我是被赶出来的。”
我开玩笑说:“谁能赶你,除非他吃了豹子胆了。”
唐思用肘碰了我一下,问吴敏:“怎么了?谁赶你?”
吴敏又委屈又生气地说:“杨兴梅把她那个花心鬼带来了,那个亲热劲哟……。”吴敏打了个冷颤,撇着嘴:“我受不了,就不出来了。”
“谁是花心鬼?马效儒?”我问。
吴敏不屑地说:“不是他还有谁。”
唐思为难的说:“那我怎么办?也要在外面转啊?”
吴敏说:“你们就回去,装做啥也不知道。”
“你也回去,我们一起回去。”唐思拉着吴敏的胳膊,左右摇晃。
吴敏说:“我等会再回去,现在回去杨兴梅会说我在故意捣乱。”
唐思想了一会说:“好吧,我们先上去,看看那两个家伙在干吗?”
我犹豫着说:“不好吧,要不等会儿?”
唐思拉着我的手生气的说:“等啥等?你不上去我自各走。”
到寝室门口,就听见里面在吵架。杨兴梅尖声说:“你说谁给你发的?这么下流,今天你给我说清楚!”
唐思蹑手蹑脚的贴在门上听下文。我上前拉她,她向我摆手,我只好站在门口听下去。
马效儒声音也挺大,说道:“同学发的,不就是个笑话嘛,干吗大惊小怪的?”
“大惊小怪?太下流了,你同学怎么这样啊?”
“现在短信不都这样吗?等会发个短信骂他一顿,叫他以后别给我发了行不?”马效儒语调降了下来。
我靠在唐思耳边小声说:“走吧,这样偷听人家说话不好。”
唐思瞪我一眼,继续贴着听。杨兴梅还不依不饶:“把以前的短信调出来,我要看!”
马效儒说:“以前真的没有了,我当时看了就删了。”
“不可能,快调出来。”
我小声对唐思说:“看不出来杨兴梅还挺歪的。”
唐思诡秘的笑着,不停的上下打量我,然后退后两步,敲了两下门。过一会,杨兴梅阴着脸把门打开,又气臌臌地坐到床上。马效儒倒是笑容满面的站着,看见我们进来打了招呼。我拉过马效儒问:“吵架了?门口都听的到。”
马效儒委屈的说:“都是这破手机惹的祸,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就火冒三丈,跟个小孩似的。”
杨兴梅生气的说:“我象小孩?你把短信给张瓜看看写的什么,太下流了。”
唐思挨着杨兴梅坐下,搂着她肩膀说:“不就是个短信吗,有必要生这么大的气?”
杨兴梅说:“要是张瓜收到这种短信,你生气不?”
唐思抬头看着我,想要我给她答案,我也不好回答,转头看着马效儒。马效儒无奈的说:“算了,今天你正在气头上没法说清楚,我先走了,等你消气了再说。”
马效儒径直出门走了,杨兴梅也没拦他。我看我站在这里也没趣,就跟唐思说:“我也走了,你好好安慰她。”
一到楼底,就碰见吴敏往回走。她问我,刚见到花心鬼匆匆走了,理都没理她,是怎么了?我大致把刚才的事情跟她说了,吴敏气的咬牙切齿,说她早看出马效儒是个花心鬼,不是个好东西,杨兴梅就不信她的话。
刚回到地下室,收到唐思的短信,问我是不是爱看下流短信。我说不是爱看,是想看,关键是没收到过。还跟唐思说你要有给我发个来。唐思说你现在说的欢,要是被她知道我在说谎,就把嘴给我撕烂。害得我睡觉做梦还担心嘴是不是完好无损。
这天下午,石老师正在时自豪地给我们讲他在文化大革命里当红卫兵到天安门游行,受到毛主席接见的事。齐部长进来说:“明天刘部长火化,在火化前搞个遗体告别,追悼会就不搞了。公司安排每个办公室至少派一个人参加,我是肯定要去的,你们四个人中还要去一个,看谁去?”
大家沉默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