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张清富,又有啥事?”
张清富大声说:“还是特产税的事。”
肖光锐瞪了他一眼说:“这事上次不是说清了吗?还来闹做吗?”
大家又开始嚷起来,这时从我身后挤一个人出来,肖光锐吃惊的说:“赵书记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养病吗?”
赵书记说:“都这份了我能养病吗?”接着他又大声的说:“大家不要挤在这里,有啥问题我们到会议室去说。”
大家还在嚷嚷,闹哄哄的,听不清楚说些什么。肖光锐把张清富拉过来,大声的跟他说:“这种局面你要负责,要控制!”
张清富转身对大家说:“别吵了,我们到会议室去说。”
赵书记要大家让条路出来,先在前面走进去。会议室太小,根本坐不下,肖光锐找了个凳子让赵书记坐下,自己站在一个凳子上说:“你们安静下来,由张清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不满意的再一个一个发言。”说完,他看着张清富说:“你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清富说:“你们乡政府说话不算话,上次说好了不征我们特产税,这次怎么又要收?”
肖光锐大声说:“谁说我们说话不算数了?你们山揸树才载上,等到有收成了再收你们特产税,这是年初定好了的,好久又收了?”
“就在前几天,又开始收了,不是你们安排的谁安排的?”张清富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单据递给肖光锐。
“死王八羔子,死王八羔子!”肖光锐看了单据咬牙切齿的骂道。又把单据递给赵书记,我凑过去一看,单据上写着“特殊树种保护费,每户15元”。
赵书记捏着单据站起来说:“这个特殊树种保护费,乡政府从来没有叫收过,我赵达模用党性保证!”
张清富说:“既然乡政府没有叫收过,那就是乱收费,你们怎样处理这件事?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赵书记说:“这事肯定查个水落石出,查清楚了一定要处理。你们要相信政府,要相信我们有这个决心!”
张清富思考了许久说:“好吧,我们再相信你们一次,要是这次又不守信用,我们真的上访到县里、省里,甚至北京。”
大家慢慢散去,会议室里开始安静下来。门口有两个人低着头走进来。肖光锐从凳子上下来,用手擦了一下凳子,一屁股坐下。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拿出一支给赵书记点上,自己取出一支夹在手里,拍着桌子说:“你两个还有脸进来,说说吧,怎么回事?”
赵书记把单据扔在桌子上,使劲的吸口烟说:“现在先不说这个,叫他们先回去把村民的钱退了,等假期过了开个会再处理他们。”
肖光锐把单据拿起来仔细的看了一遍,又扔在桌子上说:“听见没有?按赵书记的意思办,你们要是再玩花招,有收拾你们的地方。”
那两个人拿着单据灰溜溜地走了。肖光锐转身问赵书记:“你脸色不好,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赵书记摆手说:“没事,等假期过了党委开个会,得处理这两个王八蛋。”
等我和肖光锐回到宿舍,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肖光锐笑着说:“忙了半天,饭都忘了吃了。”
我心有余悸地说:“刚才把我吓坏了,你怕不?”
肖光锐说:“怎不怕?我背心都出汗了。”
五月的太阳照在身上非常温暖,天空湛蓝,象被水洗过一样。肖光锐说:“我带你去个地方,保证你喜欢。”说着他进了一个副食店,买了两小瓶酒和一些瓜子、花生和饼干。我们走了十多分钟,来到一条河边,上面长满绿油油的小草,在阳光下发出点点亮光。河水平静的流淌,远处有几只白鹅在河边吃草。
“这里真好啊!”我由衷的叹道。
肖光锐把吃的摆在草地上,席地而坐,递了一瓶酒给我说:“喜欢吧?我经常一个人来这里。”
我接过酒坐下来。河的那边是一片绿色的麦地,绿色中间点缀着深青色的房屋,再往远处看,是一条绵延不绝的山峦。这种景象让我仿佛走进画里。
“我老家没有山,不象这里有层次感。”我说。
“山是美丽的,可住在山里的人没心情去欣赏。”肖光锐打开酒瓶喝上一口说:“山里的人是很苦的。”
“今天赵书记带病坚持,让我很感动。”
“他?还不是怕丢乌纱帽。这个老狐狸,啥事都往后了缩。今天的事要是闹大了他绝对把屎盆子全扣在我的头上。”肖光锐脸上挂着苦笑,又无奈的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