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他三天两头装病,可有啥好事绝不含糊。上次乡里修水库,我跑了个把月找来资金,修的时候他跳出来,非要把修水库的工程承包给一公司。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公司是他侄子开的。”
“赵书记看起来真象病了的,不象是装的。”
肖光锐说:“官场上复杂的很,每一个人都在演戏,都演的很好,要没有这一招别想当官。”
我心里想,装病能装的这么象,脸色都能伪装,看来人的眼睛只能感受色彩,事情的真相和本质还要大脑帮忙才行。
肖光锐接着说:“有一次县里领导来检查工作,他跑的欢的很,吃饭时酒没少喝,越喝脸越黄,从那时起我知道他的病是装的了。”
我没再说什么,默默地喝着酒。远山那头一行白鹭飞过来,停在几棵大树上,象一群舞者,把静止的天地连接起来。
“有些时候我都不愿干了、厌倦了,一到这里,看到这么美的景色,那么多人在这里耕耘、劳作,我又暗暗给自己鼓劲,不能放弃!我虽然为他们做不了什么,但我有一颗愿他们过上好日子的心。我真的连做梦都希望这里好起来,每个人都富裕,家家都安宁。”我看见肖光锐说这番话时很激动,目光坚定而执着。
肖光锐接着说:“可这毕竟是我个人的愿望,做起来太难太难了。”
“只要坚持,我想总会好起来的。”我看着他说。
“农民太苦了,辛辛苦苦干了一年,全被无端的各种税费给收走了。你知道一个村有多少人要农民拿钱吗?”
我摇摇头。肖光锐张着手,数着手指说:“我给你数数吧。有党支部书记、村委会主任、村会计、民兵连长、治安委员、团支部书记、妇女主任、村民小组长,还有兽医员、农技员、广播员、护林员、护坡员、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