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洗洗了吧。”说着拉我的手左右晃悠:“我要你搓背。”
从浴室里出来时都已经是凌晨了,我拿起衣服准备穿上说:“我得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
文燕从后面抱着我说:“不许回去,今晚在这里陪我。”
文燕整个身体贴在我后背上,柔软而温暖。我说:“早上走会给人家看见,不好的。”
“五点钟走好不?”
我想了一会,答应了。文燕把我拉到沙发上坐着,看着我说:“我们象不象原始人?”
我笑着说:“原始人也要穿树皮的,哪象我们,一丝不挂的。”
文燕握着我的手,温柔的抚摩着。“我们比原始人还原始。”
文燕头发上的水珠滑下来,滴在白嫩的肩上。我说:“我给你写首诗吧。”
文燕靠在我身上说:“好啊,还没有人给我写过呢。”
我想了一会,断断续续地说:“窗外清风悄入帘,已闻沐浴水流转。水气腾腾朦胧月,美人出浴度床前。发帖面颊水流滑,眉睫已有露珠沾。面似红霞娇媚生,目光婉转流离盼。红唇微张露皓齿,似有千语又万言。欲把娇躯搂怀抱,轻抚不已几多怜。肤如白雪绵无力,手足无促闻娇喘。娇躯轻颤情迷离,口齿不清声声唤。彼此相拥彼此依,此生甘为并蒂莲。不管人间名和利,但求今生相爱欢。不管春夏与秋冬,誓把相爱永缠绵。清风已把晓月送,月影一人心相连。此情只应天上有,两情相悦不羡仙。温存不已身心倦,两目相视相拥眠。”
文燕笑着说:“这是啥诗啊,听着好象黄色小调。”
“不喜欢就算了,害的我费了半天的神。”我生气的说。
“喜欢,真的喜欢。你倒很有才气的,一会就作出来了,比曹植都厉害。”
我笑着把文燕紧紧搂住,文燕闭上眼睛,期待我的亲吻和抚摩。
时钟在寂静的房间里清脆的响着,在这清脆的声音里,时间在一秒一秒的流失。
我从文燕身上起来,坐到沙发上。文燕懒懒地躺在地板上,闭着眼睛,头发搭在胸前,象一幅画,静静地放在那里。
“起来吧,地上冷。”我说。
文燕依旧闭上眼睛,双手立起,要我抱她起来。我弯下腰,把她抱起来。“把我抱到卧室去,我想躺在床上。”文燕睁开眼睛,轻轻地说。
我把文燕抱到床上,顺势躺在她身边。我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说道:“我五点半走,现在两点了,还可以睡三个半小时。”
“我舍不得你走。”文燕靠在我怀里说。
“明天上班还不是在一起。”
“那不一样。”文燕把我的手放在她胸脯上,过了一会,说道:“蔺总的女儿死了。”
我愣了一下,问:“好久?怎么死的?”
“五月三号。说不清楚,可能是吸毒过量死的。死在大街上,衣服都没穿,可能是在哪个屋子里死的,被人扔在街上的。”文燕说的很轻松,象蔺总女儿的死早被她预料到一样。
“蔺总很难过吧?“我问。
“他才不难过呢,对他来说是解脱了。只是太惨了,身上没有一块皮肤是好的,全烂了。”
“是太惨了!”我叹了口气说:“蔺总老婆知道吗?她现在身体好吗?”
“怎么会不知道?我倒没见过她,听蔺总说,身体越来越糟糕。”
“如果蔺总他老婆死了,你会和他结婚吗?”
文燕沉默了一会说:“不知道,你愿意我嫁给他吗?”
“我也不知道。”
早上还没到五点半我就走了,迷迷糊糊地回到地下室。躺在床上想,我们来到世上的时候是那么干净和纯洁,象一清澈的小溪在高山中流淌。随着我们成长,一尘不染的思想在增加营养的同时,也吸收了污垢。渐渐地,我们的躯体也发生了变化,眼睛开始浑浊,嘴唇不再红润,皮肤也粗糙起来。即使再会保养、化装的人也不能把思想中的污垢隐去。干净的生,肮脏的死,这是生命无法逃脱的怪圈。人生活的世界就是一个庞大的染缸,每一个人都在这个染缸里沉浮。
唐思回来那天,我到旅行社去接她。中午就在旅行社旁边的馆子里吃完了饭,送唐思回寝室。
“这个包里装的啥?这么沉。”我提着唐思的旅行包问。
“你猜呢?”
“出门常带的东西吧,但也不能这么重啊。”我换了只手提了提,可能有三十多斤重。
“就叫你给我